此时的远帆国际大厦,沈慕辰率先出了会议室,他的脸色很不好,眼睛里迸发出一种令人恐惧的隐怒。会议室的人陆陆续续走出来,等到沈慕辰的完美身影转过转角时才彻底的松了口气。
财务部的总监周岩是沈慕辰的大学同学,虽然在远帆任着要职,但关系自然与别的工作人员不同。周岩近视很严重,他又讨厌带隐形眼镜,先不说他管理远帆财务的手段有多强硬,偏偏他生就一副很斯文的模样。成天戴着一个眼镜眶,沈慕辰高兴时说他装文艺小青年,不高兴了就直接说他是斯文败类。
沈慕辰推开办公室的门,坐回皮椅上,一手抄起文件皱眉看,紧接着周岩就进了他的办公室。
整个远帆大厦也就周岩敢不敲门直接进来,所以沈慕辰不用抬头就清楚来人的身份。“有什么事刚才会议上不说,这会儿跟来做什么?”
周岩早已习惯了沈慕辰直接的说话方式,坐到沙发上,笑道:“看你好像被自己未来的大舅子伤得不轻的样子,我想来安慰安慰你。”
沈慕辰搁下笔,没有表情的脸让他看上去冷酷迷人,“你要是让远帆的一分钱流进欧阳财团,就等着我把你卖到非洲食人族里去当酋长的女婿。”
周岩闻声恶寒,这是他的死穴,那年他与沈慕辰一起去非洲探险,误入食人族中,酋长的女儿先是看了上他的金边眼睛,然后就爱乌及乌的看上了他,让他在做女婿和被吃之间选择。当然是活命重要,那晚在酋长女儿的草棚里发生的事他一辈子都不想提及,可逃出来后沈慕辰却总拿这事儿涮他。
“你要不要这么无情无义啊!如果不是因为我的献身你能逃出魔掌?我再再再再次警告你啊,别总拿这事儿说事儿。”
针扎人也只痛一下,可人真正怕的是拿针人手里的针,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扎下去才真是要把人逼疯的。所以他消遣周岩,也只会稍微提一提,决不会往深里问。“欧阳晔这次如此高调,显然是想在这儿大干一场的。”
“你和他不是很熟吗?他怎么会拿你下手?”周岩饶有兴趣的问。
“我和欧阳晔是熟,但我们同时也都是生意人,换作是我也会选择出其不意的下手。”现在西郊的地是越炒越高了,他与人谈好的地都快付款了还被欧阳晔抢走了。不得不承认是他的警惕性不高,才会让欧阳晔将到嘴的肉叼走了。
“说得好听,那你生什么气?”
沈慕辰终究是个俗人,被人算计了谁会有好脸色?“你还有事没事?没事出去。”
周岩笑着起身,边朝外走边说:“想喝酒了打电话,十二点儿以后不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