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个情况,方天佑站起身来,回头对张涛和梁华道:”张队,梁所长,现在初步确定洞里确实有异物,至于是什么,还不能确实,所以,我认为,由我们三人进入洞里查看,你们二人在洞口守卫……”
“这不行”梁华说道:“我是当地的维治员,那能叫你们远道而来的人去涉险,应该由我带领大家进去”
“你也不用多想了”方天佑摇了摇手,说道:“先不说里面是什么,我们如果假设里面是毛僵一类的灵物,不是我小看你们,恐怕你们对付不了,所以,你们最好在外面看着,以防漏网之鱼……”说完理也不理张涛和梁华,竟自从另外的背包里取出三个头灯和手电,一一分发给哑叔和贝心怡。
张涛听到这里看了一下哑叔,却只见哑叔耸了下肩膀,很明显,这次灵异局差三人出来,老马指定让哑叔多带带年青人,也表明总指挥权在哑叔的手上,但哑叔毕竟言语不便,所以,基本决定的事情,多被方天佑抢了去,张涛看到哑叔的表情,知道无法再说什么,便轻拍了一下梁华的肩膀,自嘲地说道:“梁所,我们就在门口等着吧,先让灵异局的高手进去看了再说,别让人家觉得咱们碍手碍脚的,影响他人工作。”
梁华看了张涛一眼,把刚想说的话,硬是拉了回来,微吐了口气,没有说话,就看着方天佑从车下取下行李。
方天佑把罗盘放回到背包后,就从车后座的长背包里取出一个咖啡色的布袋,布袋里是他的武器,名字叫“舌刃”这是个折叠起来30来公分,拉开后,三十公分是刃把,而刃身折进来可以卡在刃把上,开展后的前身口中还会吐出二十五分光景的如剑锋刃,全刃上下,除了刃口中的刃片是红色外,其他地方乌黑如漆,整体看上去,奇异而慑人心灵。
背起舌刃,再提起地上的一个背包,方天佑对哑叔和贝心怡说道:“咱们走吧”说完,看也不看张涛和梁华二人,直接走向洞口。
贝心怡检查了一下腰间的长鞭,也背起她自己的背包,紧跟着方天佑而去,只有哑叔,看了看洞口,取出纸笔,飞快地写下一行字,然后交到张涛手里,这才快跑几步,跟上了方天佑和贝心怡,三人一起走进了黝黑的洞口之中。
张涛见三人进洞后,打开哑叔塞给他的纸条,只见上面写着:“一小时后没见我们出来,通知余老师”
……
婆娑洞的入口处相当地宽扁,洞口也很宽敞,并排开二辆车都没问题,不过路面却比较潮湿,脚踩上去很滑,加上山洞洞顶挂石如悬针,不规则地排列在上面,各具物象,人还没进入,便会觉得一阵寒气从洞内直喷扑面,加上清脆的滴水声响,从洞里的各个方位传来,三人进来时,外面的光线把三人的影子投到洞里的石壁上,会影印出不同的折射,有几支那还流滴着水的悬石,差不多就直接碰到三人的头部,因此,必须小心头上还要顾着地下,只能徐徐而行,慢慢深入。
洞道不是直道而行的,当弯过前面一个折臂弯的弯道时,本来就已经显弱的光线骤然地暗了下来,三人不得不把头灯和手电都打开,地面也显得干燥了些,但悬挂的石头和地上突兀而起的石笋却变得多而且怪异起来,有些象连体树丫般地虬曲在角落的,也有象大榕一样地撑盖连着顶部,并且很多处石纹粗裂,有些石纹缝里还能吹过来冰寒的洞风,可想而知,眼前这石洞道,还不是唯一的通道,可能隔着不远还有旁洞或者支路,如此不明确的复杂的前面洞道,如果没有向导,其结果,不用多说肯定迷路。
此时,哑叔把项上的九珠串拿了下来,从中取下一颗,放在嘴上亲了一下,然后右手三指轻轻一捏那珠上的金纹,嗖地一声,把黑珠子抛了出去。
那颗被抛出去的黑珠子,在半空中成立了一个完善的抛物弧线,在还没坠落到地的时候,突然反弹往上一跳,喵地一声,黑珠一化,变成一只茶壶般大小的黑猫,周身发出淡蒙蒙的灰光,象标本猫体里塞进个五十瓦的灯光所透出来的毫光,但就这光亮,也足已经让三人完全看清猫的存在了。
黑猫灵巧地跃落在地,稍作停息,看了三人一眼,贝心怡发现那猫眼,不是家常猫那种黄蓝的颜色,却是一对几乎透明,或者说是更象是玻璃弹子被电灯射后的反光,从而射出无数道细微的射光,令人不由得啧啧称奇。
猫儿又是喵地一声,然后优雅地转过身去,向洞里的深处半跳半跑地走去,哑叔举手一挥,当前跟着猫行而去。
贝心怡是第一次跟着哑叔出来的,在局里的时候,一直听同事说哑叔的能耐,但却不知道哑叔的能耐究竟是什么,今天一见,瞬时惊呆了,这哑叔,老猫不是凭空乱叫得来的。“喂”方天佑急得叫了一声,而哑叔却已经站了起来,这二个年青人是他带出来的,明确地说,这次的任务是他负责的,那个人出现危险,他哑叔都脱不了关系,现在这小妮子在不明情况的前提下,自顾自地跑出来,那还不要人命呀。
哑叔和方天佑蛰伏地距离那三角大石本来就不远,加上贝心怡一个快步,早已经走到了那石块的前面,哑叔的方天佑还没来得及起到,此时就听到一个嗦嗦嗦的声音急促地从四面八方传来,大伙周围一看,不好,只见石壁上,还有那洞穴中,原来的藤条,象是章鱼的触手一般,急速地伸长着,向已经踏进三角石块的贝心怡窜去。
贝心怡刚听到声音,还没来得及看清什么,就见好几条绳索般的东西,缠住了自己的右脚踝,急忙想抽身回脚,却已不及,只觉得脚下一股大拉力拉起自己的脚,一个身不由己,身子临空,头下脚上,硬是被吊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