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翔一行很快就也在朝邑一带渡过了洛水,此刻那苍茫的大地上已是再不见一个人影。
“将军,咱们快继续向西进发吧。”
“好。”
然而,就在出发后不久,曹翔一行的踪迹也是就被贼军哨探发现了,随之一骑快马便飞报进了华州城中。此时,那接替尚让留守华州的贼将乔钤则也刚刚才在榻上躺下。原本酒足饭饱的他正打算先美美地睡上一觉,可这时探马的来报却又搅了他的美梦。
“哼,岂有此理!哪儿来的一群毛贼,竟敢跑到老子的地盘上撒野,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说完,那乔钤便强打着精神领人奔出了城。
很快,乔钤一伙人马就在北边不远处截住了曹翔他们的去路。
“站住!你们是什么人?”
曹翔一瞅对面来的是贼军人马,本就无心恋战的他们于是只赶紧掉转马头向北撤退。可偏偏那身后的乔钤却又是穷追不舍,很快人困马乏的曹翔他们就又被对方追回到了洛水江边。眼瞅着后面的贼兵渐渐围了上来,而他们却已是无路可退,当即曹翔只振臂一呼,随后便径自带人朝对方冲了过去。
虽然连日的奔波早已令曹翔一行疲惫不堪,可背水一战的他们却还是立刻就与贼军展开了殊死一搏。但见曹翔、石绍奋勇当先,手下军卒则也舍生忘死,他们就这样不顾一切地拼命抵挡着贼兵一波接一波的进攻。
突然,石绍猛地一抬头。
“将军,快看,贼将正在那边坡上观阵!”
而就在瞅见正立于江边矮坡上的贼将乔钤后,曹翔、石绍则只急忙冲破贼阵,随即一左一右直奔对方而去。
那贼将乔钤本以为如今天下大势已定,自度已是可以高枕无忧,于是早前便在华州城中多喝了几杯。后来,手下探马发现了曹翔等人的行踪,他便只当即带人追出了城。可谁知让那呼呼的北风这么一吹,马上的他也是立刻开始头晕目眩起来。
“嗯?奇怪,平日里便是喝得再多也不曾如此过,为何今日这酒的后劲却这么大?”
乔钤又哪里知道,倘是方才他一直老老实实呆在城中,自然也就不会有这些个麻烦事,可眼下骑在马上一逛荡,接着又被那寒风冷气迎面一吹,便是酒量再好的人也得上头。
追至江边,乔钤见一旁不远处有座丈高的矮坡,自觉已是无法上阵的他于是便赶紧带着几个手下绕到了坡上,他就这么一边醒着酒,一边在坡上观起阵来。此时,乔钤也不清楚和他交战的那些人到底都是什么来头,反正肯定不是他们自己人就对了。仗着手下人多势众,乔钤遂只下令先打再说。可还没等他在那坡上站稳脚跟,旁边有贼兵却也是又突然朝他禀道:
“将军,快看,前面一员敌将已杀出重围,现正朝咱们这里快马奔来!”
乔钤一听忙也皱眉观瞧,却只见烟尘滚滚,根本辨不清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