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巨额打赏的诱惑下,君逸瑶愈发兴致勃勃,每日都拉着云端墨商议着如何重建云州城。
云州城眼看着就安定下来,上官玉四人也就没了留下的心思,在二月初向两人辞行。
四人是江湖中人,来也匆匆,去也果断。刚辞行,便上马离开,琴儿准备好的干粮都没得及送上。
抱着干粮地琴儿兴冲冲而来,撇着嘴而回。
李二福嘻嘻哈哈道:“小丫头心里有人了。”
琴儿被他说得面红耳赤,跺了跺脚,骂了句:“你这讨厌的家伙胡说什么。”
李二福脸皮厚,也不在乎,但琴儿却是忍不住自家小姐好奇的目光,匆忙跑了。
……
大楚沧州,楚营内
君战正站在沙盘面前,思索着明日该如何迎敌。
一个小兵从帐外跑了进来,气喘吁吁道:“将军!将军!来家书了!”
小兵将手中的信递给君战,君战笑骂道:“家书而已,这么紧张做什么?出去跑一圈散散火气。”
说着,他大喇喇拆了手中的信,扫了两眼后面色一下漆黑无比。
军师知道他向来沉稳,极少发怒,按理说收到家书应该是件喜事,怎么将军还这般怒气冲冲?
“可是那大房又磋磨了将军的儿女?”他猜测道。
君战看完了手中的信,将其递给军师,压低声音怒道:“军师也清楚劳资家里那些腌臜事,也就不怕家丑外扬了。
你看看这愚蠢妇人,竟然帮着大房一同磋磨瑶儿尘儿,竟然还让尘儿晕在地上半个时辰!
瑶儿也被她连连打了五六个耳光,这个愚蠢妇人!愚蠢妇人!”
对于外人,他君战还能一堆脏话骂出去发泄发泄。可林氏是他夫人,是他两个孩子的母亲,他怎么能用脏话骂她?
可不说脏话,君战心中的怒火无法发泄,只好在帐篷内转来转去,看到什么踹什么。
军师也详细看了番信件,对于林氏所作所为十分不耐,但他一个外人,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出言安慰。
“公子天生体弱,晕倒在地而嫂子不及时救援,估摸着也是被大房那些奸人给拦住了。大嫂性子软弱,只是抵挡不住大房的暗害,对自己的孩子总是没有坏心的。”
“这个劳资知道,要是她真的差点害死劳资儿子,劳资不把她给休了!”君战骂骂咧咧,对于林氏的耐心已经用尽:“可她一个将军夫人,怕这怕那,连自己的孩子都护不好。
劳资走之前给了她多少亲兵啊!这个蠢货!还有瑶儿,劳资的女儿她说打就打了,还是为了讨好大房!”
君战对于林氏的偏心多多少少有些了解,正是因为了解,才更加气愤。
从前她偏着尘儿,他只当她是怜惜长子天生体弱所以多加照顾,再加上他也对这个长子颇多心疼,这才允许了她公然偏心。
可如今这妇人越来越肆无忌惮,偏着尘儿也就罢了,竟然为了讨好大房把瑶儿的脸往地上踩!她就是偏心,也不能这么苛待瑶儿!
君战常年大战,照顾不了自己两个孩子。
尘儿是他一直寄予厚望的,只可惜天生体弱,他找遍了方子也改变不了,在尘儿十五岁时也就放弃了。
期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他心疼儿子,也无法面对儿子竟是这么个病秧子。
儿子因为身体的原因,性格极端偏执,多年来的求医让儿子对于他这个亲爹的态度总是不冷不热,甚至带了丝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