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虎烈带着手下回到营内,一坐下,就怒喝道:“那两个大楚叛徒呢?给劳资带出来!”
大夫匆忙上前为他止血敷药,术虎烈并不在意,摊开了手臂随意堆放施针动刀。
刀刃深入血肉内挑起枪头时,他再也忍受不住,咬着牙,心里对大楚的人愈加仇恨。
终于,沈翡和沈青临被人带了进来。小兵们也十分厌恶大楚人,不屑地将两人推倒在地,强迫他们跪着听术虎烈说话。
“那云州城的女将军!是何人?”格老子的,这大楚人果然奸猾无比。他就说,大楚人怎么会那么好心,把云州地形图给他们赤霄国,原来早就做好了陷阱。
云州城完全重建,那云州城图纸也一点用处都没有了!更可恶的,云州城来了这么个女人,他们两个竟然不说!
这简直就是挖了坑等他们赤霄国跳!
术虎烈有种被玩弄智商的愤怒,肩膀剧痛之下,左手抓起身边的茶壶忍不住砸了过去。
那茶壶里灌的是热水,被砸还好,热水溅出泼了两人一身,沈青临更是疼得忍不住叫了起来。
“吼个屁!再喊老子砍了你的脑袋!”术虎烈圆眼一瞪,比那山林间的老虎还要吓人,沈青临立马就闭嘴了。
沈翡冷静地抬起头,顺着术虎烈的话问道:“女子?可是长相极美?”
他心中倒是有了个猜测,只是仍有些不确信。
君逸瑶一个多月前还在京城带着御城卫跟他们沈国公府打,那实力说强不强,说弱也不弱,但对付赤霄军,那可就差远了。
再说了,她一个十五岁的女子,懂什么领兵打仗?
可是,整个大楚,除了君逸瑶,又有哪个女子如此离经叛道,会被大楚皇帝派来镇守一城呢?
“嘶!给劳资轻点!”大夫为了拔枪头,失手弄疼了术虎烈,他龇牙咧嘴,冲着那大夫就是一声怒吼。
之后才不耐烦地回答沈翡的话:“本将军哪里看得清?隔着近一百尺,是男是女都看不清。要不是她说话了,本将军都以为是个瘦弱点的男子!”
就是这个瘦弱的男子,一枪射中了他,把他的肩膀弄得现在这般血肉淋漓的模样。
痛苦让术虎烈再次面部表情狰狞,不住骂道:“这都是什么泼妇!隔了一百尺竟然能伤到劳资!马的有这力气怎么不去杀牛!”
术虎烈本是无心之言,但沈翡却是眼睛一动,彻底确定了身份:“将军,那女子便是君逸瑶,君战的女儿。”
“君战?”术虎烈突然升起一股“哦原来是他的女儿,难怪了”的心情,好像被君战的女儿所伤也是理所应当。
“他们君家都是吃什么长大的?力气怎么都这么大!”术虎烈肩膀上的伤口已经被包扎完毕,此刻他也收回了手,靠在椅子上抱怨。
君战这个人,虽然是大楚的将军,但四国都有所耳闻。赤霄国虽然和大楚交战并不算太多,但他也曾“有幸”与君战交手过。
那过程……
不想回忆。
术虎烈鞠了一把辛酸泪,心中暗骂:怎么大楚这种国家还会有这样的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