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区区大楚,竟敢这么对我们西耀!”
文武百官十分愤怒,君逸瑶的话简直是在挑衅他们!
西耀皇帝脸色也不太好看,可沈慕枫,却是轻轻笑了出来,一脸无奈。
西耀皇帝看到自家儿子这个模样,也不得不按捺住心中的怒火,沉吟道:“辉耀,此事你认为当如何处理?”
沈慕枫笑了笑,丝毫不掩饰自己的袒护之情:“自然是静候君小将军来朝。”
这时的沈慕枫已经在西耀皇帝的授意下学了不少礼法,言语间多了几分大气自然,少了从前的粗鄙之词。
虽然他现在的话明显是袒护大楚君逸瑶,但他这幅气度,还是震惊了不少西耀大臣。
辉耀太子何时变得如此不卑不亢,守礼有节了?
辉耀太子在朝堂之上不一向是唯唯诺诺的么?怎么突然敢这般说话?态度还这么从容?
沈慕枫的逐渐改变被西耀皇帝所接受,但西耀的大臣们并不清楚啊,此刻他们纷纷感慨起辉耀太子的剧变来。
西耀皇帝颇有些自豪,看到了吧,他儿子有多优秀?
因着这样的情绪,西耀皇帝的语气不免好了许多:“辉耀,那大楚女子虽说温良贤淑,天姿国色,可如今尚未嫁入我西耀便如此拿乔,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沈慕枫差点没噗嗤一声笑出来,君逸瑶温良贤淑?
她八辈子都跟这个词扯不上关系吧?
“父皇,其实儿臣与君逸瑶有过约定,她这般说话实属正常。儿臣当日被她绑架到大楚,一路上与她生了情愫,之后儿臣便向她索要了一些东西。”
“哦?”西耀皇帝有些好奇了,紧着问道:“什么东西?”
沈慕枫故意卖关子:“这个儿臣就先不说出来了,总之那君逸瑶,必定会赴约而来的。既然使臣已经将话带到,就足够了。”
西耀皇帝倒是不在乎这些,见儿子这么开心,也就懒得再去质问大楚了。
“父皇!”刚安静下来,沈慕枫又再次开口了:“父皇可否将耀丰城的武器锻造房交给儿臣,儿臣想亲自参与宝剑保甲的打造。”
西耀皇帝愣了下,这种事情非同小可,虽然他很乐意看到辉耀变得越来越上进,可他现在毕竟还年轻,恐怕难担大任。
果然,不止辉耀皇帝这么想,那些大臣们也纷纷跪下,立即进言道。
沈慕枫看着那些立即跪下的大臣,默默将他们的名字给记了下来,紧接着便不紧不慢开口:“父皇,儿臣只是想参与,又不是全权处理,父皇难道连这点都信不过孩儿么?
还是说,诸位大臣觉得,本太子身为一介太子,不配知晓西耀国的武器机密呢!”
沈慕枫的话陡然转冷,眼中杀机露出。
没办法,曾经的辉耀太子在东宫之内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可出了东宫,又有多少大臣真心敬佩他呢?
原本的辉耀太子太过软弱,又不理事物,那些大臣多多少少又些看不起他。虽说面上的尊重还有,可实际里的轻视一点不少。
沈慕枫深知要想改变自己的地位,必须用强硬的姿态打开自己在朝堂之上的地位,借助着西耀皇帝的宠爱与权利,为自己养出势力来。
否则,一个没有自身势力的太子,又有何本事问鼎王位?
西耀皇帝颇为满意地看向沈慕枫,儿子大了啊,总算知道为自己着想了。
他从前就想着让儿子上进点,毕竟这么多儿子当中,他最为宠爱的,也就是辉耀了。只可惜赫迟那混蛋小子废了儿子的根本,否则他也不会放任儿子这般颓废。
可如今,儿子的根本治好了,也学会了培养自己的权势,这一点无论如何都让西耀皇帝激动。
“辉耀,你想要管理武器锻造,可以。可你也不能落下武功和学识的学习,明日你便与金将军一同入军营,感受下我西耀的雄兵之威吧!”
西耀皇帝的话,让殿下的众大臣们都收到了一个信号。
皇帝陛下要培养辉耀太子!他在默许辉耀太子培养自己的势力,甚至为他送了金将军这样的大将!
这些大臣也是十分识时务的,当即就拍起了马屁,什么辉耀太子年幼的话就再也不说出来了。
沈慕枫冷冷地站在殿上,将这些大臣的反应尽收眼底,心中的计划开始实施。
……
一个月后,大楚那边君逸瑶总算是整理好天璇军的规划。她挑出了张耀祖和李二福两人来训练这只天璇军。
天璇军人数多,且鱼龙混杂,士气不振,君逸瑶为了给他们排兵都做了许久的安排。
李二福跟着她许久了,也知晓些练兵之道,人又圆滑,懂得恩威并施适合管理这些老兵油子;而张耀祖心思缜密,处理事情来不慌不忙准备颇多,与李二福配合起来刚好。
做完这些,君逸瑶便打算去西耀见沈慕枫要点机密了。
云端墨来军营时,便正好看到收拾东西准备离开的君逸瑶。
“这便出发了么?”因为知晓君逸瑶的心思,他倒也不是很害怕君逸瑶会舍弃他而选择沈慕枫。所以,此时的云端墨,确实是很放心君逸瑶去见沈慕枫的。
在他看来,君逸瑶只是想与沈慕枫里应外合,从西耀盗取一些机密回来给大楚。
君逸瑶点头,道:“对呀,我估摸着那小子弄了不少西耀矿石,我找他要一点带回来。”
从西耀居那件事爆发以后,她就知道这个世界上最好的矿石,全都在西耀。
若是能从西耀搞来些极品矿石,说不定他们大楚的军力,能再提一个台阶。
而且,沈慕枫未必没有被戳穿,她这次出发,若是发现他被戳穿了,便将他给带回来。
既然她闯过一次西耀,那就不怕再闯第二次!
云端墨无奈,走近她,低声道:“我知道你心忧大楚,一心想要为大楚士兵锻造出最好的盔甲武器。可这次去西耀,只是为了稳定局势,若是西耀局势动荡,便算了吧。”
“保住自己,才最要紧。”云端墨话里的担忧被君逸瑶听在耳里,念在心里。
她不知该如何和云端墨说,只闷着头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