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圣夜的原因，这种疼痛远远没有以前她所经历过的那样强烈。这种程度，她可以接受。

当疼痛停止时，五行之气停止了向她身体每个角落涌入。而是，改变方向，涌向了她的丹田。

这次带给牧月的感受不是疼痛，而是忽冷忽热，仿佛同时被冰火交融。

五行之气充斥着她的丹田，不断地压缩，压缩到最小的空间，以便让她的身体能接受更多的五行之气。

牧月感觉到，她丹田里的五行之气，慢慢变成了水滴。

紧接着，她脑海里传来一个小小的声响，在提示着她，她已经到了五行相的境界。

五行之气不断涌入，水滴慢慢壮大，变成了几碗水。再然后，变成了一个水潭。最后，变成了一面湖。

猝不及防，牧月脑海里又传来一个小小的声响，在提示着她，她已经到了五行尊的境界。

圣夜将手从牧月的头顶移开，淡淡说道：“好了。”

牧月睁开双眼，感觉身体轻了许多，仿佛没有重量一般。眼前的一切变得清晰了很多，对周围的感知也更加敏锐起来。

她握起了拳头，再次松开，感受着身体的强健，然后笑着对圣夜说道：“这种感觉，跟我以前在水蓝星进阶时差不多。不过，过程没那么痛苦。”

圣夜点头说道：“人类的身体，修炼过程大抵都是这样。气化水，水凝固。等到你的丹田内的湖水，变成小球的时候，你就是五行圣了。”

圣夜的情况跟牧月他们的不一样，他体内的吞噬功能，让五行之气不会气化水。多少五行之气，他都接纳入体，也能随意运用。

牧月看了看依然五彩斑斓的泡泡世界，问道：“被我们这么吸收，五行种子还能支撑多久啊？”

“还能支撑个数百万年。”

牧月这才放心了。

“再过个千把年，我会把它卖给宇宙统领。”

听到圣夜大煞风景的话，牧月的皱了皱好看的眉头：“这么好的星球，你舍得卖？卖了你打算换什么？”

“想换一扇任意门，每次去星球补漏的时候，过程比较痛苦。”

任意门，圣夜很早之前就想换，只是还没有一颗比较拿得出手的星球，可以跟宇宙统领换。

牧月摇了摇头，劝说道：“如果我是你的话，不会想卖掉五行星。你知道宇宙统领买了你的星球之后，拿去干什么用吗？”

圣夜犹豫了一下，摇头道：“不知道，我只管换我所需。”

牧月倒吸了一口凉气：“如果宇宙统领是个心思不正的人，将你的星球拿去糟蹋了呢？”

“身为星球放牧者，星球就是人类放的羊。人类吃羊，不会考虑到羊的感受。同样道理，星球放牧者，不会管星球的感受。”

圣夜面无表情地说道。

牧月不置可否地摇了摇头：“我不能同意你这个观点。虽然我说，让你去水蓝星，见到不爽的人或者妖兽，可以随便杀。

但是，那些好人，跟你有情感牵绊的人，你不会想让他们遭遇任何不好的事情。”

圣夜脸色没有任何波澜，牧月的这一番话，不可能一下子就让他这么多年来的观念改变过来。

牧月看着圣夜没有感情色彩的双眸，长舒了一口气。她知道，这个不能操之过急。

“你应该经历多一点，希望你在水蓝星上能找到关于宇宙领主的一些线索，到时我们再来讨论。”

圣夜淡淡地说道：“嗯，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