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她刚才说什么？最、最爱的男人？她说他是她最爱的男人？

战九天倏地睁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的小女人，四周的一切好似不复存在了似的，他的眼里心里就只有她。

她说，他是她最爱的男人呢。

这是她第一次公开承认她爱他，也是他第一次听到她说她爱他。

战九天心里好像绽放起一道绚烂的彩虹，五彩缤纷，美妙极了。

甚至于这几天变来变去的烦躁，也消失不见。

温暖感觉到男人的目光，慢慢回头看过去，触到他目光的瞬间，秒懂他眼中喜悦的深意，她的脸，不由自主地红了。

她是谁，她在哪儿，她说了什么？

她囧得找不着北儿了。

真的是……糗大了。

她一向感情羞涩，喜欢和爱，这样露骨的词儿，总是说不出口，可没想到却在这样的情况下，轻轻松松地就说了出来。

明明他们已经分手了，而且还是她跟眼前的男人亲自提出的分手，他想也不想就同意了。

她还有什么资格说喜欢、说爱呢。

真是不应该！

她是傻了么？

温暖迅速移开目光，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双手食指互戳着。

她每次紧张就会这样，战九天简直不要太了解她，嘴角不禁翘起一丝好看的弧度。

这是这几天以来，他所露出来的第一个笑容。

“啧啧，还真是一副郎情妾意、恩爱两不移的深情画面。”云霓冷声嘲讽道，“战九骁，你敢告诉她，你当年是怎么害死你的孪生哥哥，并代替他活下来顺便霸占他的一切吗？”

“闭嘴！”战九天猛地转身，目眦欲裂地瞪着她。

不是这样，不是这样的！

“……”温暖正自羞愤中，陡然听到云霓的话，蓦地一惊，抬头看过去。

云霓微昂着下巴，一副女王的架势，让人看着实在升不起好感。

“战九骁，你利用孪生哥哥战九云的名义活着，却让战九骁这个贪生怕死的名字刻在烈士园的墓碑上，你可真是一点儿也不害臊！”

战九天站在她对面，听到她的话，死死瞪着她，仿佛一只游走在愤怒边缘的猛兽，随时会扑过去，咬死她！

丝毫不用怀疑，云霓的话一下戳中了他致命的弱点，几乎将他点爆！

温暖感觉自己的脑子有点儿不够用了，云霓话里的意思似乎已经很明显了，而眼前的男人虽然很愤怒却没有反驳，可见好云霓的话有一定的可信度。

但即便这样，她依旧不敢相信，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秘密。

当年活下来的人真的不是战九天而是战九骁吗？战九骁不仅活下来了，还利用孪生哥哥战九天的身份代替他活了下来么？而他真正的名字战九骁却被时光掩埋，成了烈士园墓碑上的一名英雄？

温暖觉得，这一切简直比当初她刚得知他有多重人格障碍症的时候来得更加刺激。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呢？

她的九哥并不是她一直以为的战九天？而是战九骁？或者说是夜骁么？

那么，她的九哥呢。又算什么？

她喜欢上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温暖恍惚地抬头，看向眼前的男人，动了动唇，哑声轻轻问道：“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