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什么？”

见她不想说，离暮也不追问。

“今日下界上报，饕餮在妖界作乱，吞食修行妖灵，所图非小，天帝让我去看看，你可要一道去走走？”

“啊，这点儿小事也要劳您出手？天帝陛下派点天兵天将去不就好了。”

修长的指尖点了点她的脑门，离暮垂眸浅笑。

“傻丫头，还不是这段时日见你闷在宫里不肯出门，怕你闷坏了，不过是找个借口，带你出去转转。”

闻言，湮若当即忘了心中那点小纠结，一个蹦起抓住他的衣袖，粉嫩的小脸上绽放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上神，您太好了，湮若喜欢您。”

说着，又想到昨晚睡前的猜测，昂起的小脑袋慢慢垂下，小声嘟嚷了句。

“要是您只喜欢湮若就好了，不过是苏袖雪的话，我也不生气，她很好，我也很喜欢，就是……”

“叨叨什么呢？”手上微微用力抬起她那圆圆的小下巴，离暮深邃的眼眸沉了沉，皱了皱眉忍住心底那点不耐。

“哄你一个都够本尊烦心的了，哪里还有别人。

快去收拾，收了饕餮后，估计我们还要去人界走一圈，你看着带点东西，手脚麻利点。”

说完，直接放开手，便要往书房走。

嘟嘴不满的应了声，湮若跟着他往前走。

“谁要你哄了，人家一点儿都不烦人好不好——”

刚走了两步，离暮凤眼眨了眨，指尖点了点，猛地顿住，回头看她。

湮若低着头，没注意他停下的脚步，直直撞了上去。

“啊。”捂着被撞疼的额头，湮若抬头双目泛着晶莹的光亮，满是委屈的望着他。

“你怎么说停就停，也不说一声，唔，好疼！”

抬手帮她揉着脑袋，离暮黑眸动了动。

“我不在的时候，可是炎凤来过？”

看着他的双眼慢慢睁大，湮若有些惊慌。

“你，你怎么知道？”

“你没跟他说在川越那里看到的结果？”

湮若摇摇头。

“没说。”

满意的点点头，离暮看她的眼神中带着些赞许。

“他与锦宁的事你少管，那是他们的命数。”

“命数，什么命数？”

湮若觉得自己这次，抓对了重点。

收手转身继续往前走，离暮颇为深沉的来了句。

“洪荒起始，万物自有定数，无论神鬼妖魔仙人，都有自己要历的劫，你无需知道，更不要问，只要静静看着便好，很多事情不是咱们能左右的，天道循环，谁都逃不过。”

湮若不解，追问了句。

“那上神您呢，也有自己的劫吗？”

闻言离暮再次停住脚步，却是没有转身，只是侧头轻笑了下。

“你猜猜看！”

棱角分明的侧脸，伴着那抹带出的浅笑，邪魅让人心动，湮若一时看得有些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