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练武场出来，苏轩脸上的笑容都没断过，纵使脸色还有些苍白，但唇角笑意依旧。

“大哥，你说真的，我以后真可以来练武场学习骑射？”

见他如此高兴，苏离心情也很不错。

“嗯，学习的课程根据你的身体，我重新排过了，大刀会亲自教你，你好好学，等过些时日我闲下来，带你跟九儿去城郊骑马。”

“去城郊骑马？”

突来的惊喜让苏轩震惊了，他使劲拎了下自己，感觉到疼痛后，瞬间惊喜的大叫起来。

“大哥真能带我去城郊骑马？”

苏离笑了笑，抬手拍了拍他额顶的发。

“是的，你若学的好，便可自己骑马，若学的不好——”

“不会，不会！”

苏轩立刻打断他的话音，双手抓住他的左臂，一脸严肃认真的保证。

“能学好，能学好，大哥相信弟弟，弟弟一定会很认真的跟大刀哥学，一定。”

苏离满意的点点头，任由他抱着自己，罕见没有推开。

......

光华殿后殿。

左手拎着个黑亮的酒坛，右手拿着个碗口大的白玉酒杯，清微东拐西歪，脚步虚浮穿行在后殿小花园中。

不一会儿，他走到一处假山石边停下，长袖一拂，结界打开，一间半大的小屋出现眼帘。

“小羽儿，还有——嗯——”

想着，他直接坐到地上，随手把酒杯酒坛一放，摆着手指数着。

“一，二，三——”

“嗯，对，还有五个，还有五个就杀光了，很快，我就送他们去陪你！”

说完，他又拿起酒坛，倒满酒杯一饮而尽。

结界外，偷偷跟来却不敢离得太近的凝蕊，美目流转，晶莹的泪珠落下，那泪珠在落下的瞬间，突然静止，四周时间凝固。

“滚，再让我看到你跟踪我，别怪我下手无情。”

冷冽阴沉的男声，沙哑带着磁性，好听又极度恐怖，凝蕊闻声浑身僵硬，面上瞬间失了血色，整个人都不好了。

狭长的凤眼一转，凛冽的杀气收回半数，泪珠落地，滴在青翠的草叶上，清风吹过，假山旁的柳树枝叶飘荡。

“呼——”

几乎是将要死亡又突然活了过来，凝蕊再也不敢停留半分，拎着裙摆，转身慌不择路的跑开。

就在那一瞬，不用怀疑，那个自己心心念念了几万年的男人，对自己动了杀心。

多情自古空余恨，好梦醒来最易醒。

世间痴情人千万，人界如此，天界也不例外。

回到百花宫后，凝蕊伤心了好几日，才缓过来些，出门散步，便从百花姐妹们口中听到清微独自在光华殿醉酒几日无人发现，结果又忍不住去关心那人。

独坐在百花宫内，她双腿盘坐，闭目冥想。

‘如今明着跟踪是不行了，那只能用术法了。’

‘对，百花心术。’

百花心术，顾名思义，以百花之眼，探百花之心。

自古能习成此术的花仙少之又少，而凝蕊就是那极少的几人。

万年之内修成人形后，与百花术法她悟性极高，飞升成仙后，百花长老直接推举她做了花仙总司，之后的数万年，除了恋慕那个男人，她所有的时间都用来修习以及模仿灵羽上神，便是如此，也终比不过灵羽上神在他心中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