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自己这样妄自评价自己的师傅，好像的确不对。

但是他的确能感受到，景眠从一开始的不染烟火气息，变得多了一点儿人气。

比起曾经来说，他好像对景眠的情感发生了一些变化。

“师傅，最近有什么开心的事情吗？”

“突然问这个干什么？”

景眠盯着陆瓷的眼睛，问道。

“感觉师傅最近心情不错。”

陆瓷思考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坦白道。

“想知道原因吗，是因为什么？”

景眠转头，眼中带了弯弯的笑意。

“嗯……”

无论是哪一次，看到景眠展露的笑意，他总是会心跳加速。

“最近突然觉得这里挺有趣的。”景眠声音也柔和了不少，“曾经在玄天宗修炼的时候，每天面对的只有枯燥的练功场，我逐渐只会与自己对话，久而久之，才觉得大约这个世界都是一样枯燥无聊的，再加上我活了那么多年，看一切事情都已经习以为常。”

景眠顿了顿，继续道，“后来啊，带着你一起出去走了走，才发现这个世界比我想象中要广阔很多，还有很多我没有尝试过的事情，于是我就开始对我自己拥有那么长的生命感到庆幸，特别是今天，看到他们两个的互动，我倒是很久没有体会过那样的感觉了，比起板着一张脸，我好想更喜欢现在的状态。”

陆瓷自然知道景眠所说的什么，不由得心中一沉。

“师傅……以前体验过吗？”

“当然——没有，傻，我都说了我中日沉迷练功啊。”景眠拖长了语调，像是开玩笑一般道。

“你难不成想要与我体验一把？”

陆瓷突然脸色变得爆红，连连摆手：“不不不……我只是单纯的有些好奇。”

景眠微微笑了一会儿，随后又恢复了原来的表情，只不过周身的生人勿进的气息，又降低了一点。

她在寻找契机减轻自己身上的距离感，否则好感度也救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