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家和左家一样,院子里都有个厢房。如今大宽小夫妻就是住在厢房里。
眼见厢房里吹了灯,石晓云笑了笑,觉得繁育后代本是生物的本能,双方父母那是多虑了。
可是,意外发生了。
“咣当”厢房的门被推开,哑妹衣衫不整的跑了出来,见到石晓云便扑到石晓云的怀里哭,浑身还瑟瑟发抖。
石晓云拍着她的肩膀安慰着,可是哑妹咿咿呀呀的指向厢房的屋里。石晓云就觉得一定是大宽做了什么错事,几分不悦的走进屋里查看,却发现大宽一手捂着嘴一只手在穿衣服,他的嘴和手上都是血。
“哥!你怎么了?”大宽却是说不出话来,慌忙拽过被子遮体。
“哥!你这血怎么回事?”大宽于是用手指向哑妹。
石晓云大惊,不好!
赶紧查看哥哥的口腔。
“哥!是不是舌头咬掉了一块?
柳大宽点头。
石晓云忙问,“掉下的那块在哪里?”
柳大宽将捂着嘴的手伸给石晓云看。原来他握在手中。
“哥,你别急,拿住了,千万别掉地下了,别弄没了,一会儿我给你接上。”
哑妹知道自己惹祸了,站在一边嘤嘤哭着。
“别哭啦!”石晓云吼了一嗓。哑妹虽然听不见,但感觉到嫂子是生气了。便是不敢哭了,手足无措的站在一边轻声抽泣。
这边的动静惊醒了柳方田夫妻,急忙过来探寻究竟。
石晓云简单复述了一遍发生的事情,并叮嘱老两口看住大宽握在手里的那段舌头,说她去取药箱,说她会给哥哥接上。
“你行吗?”柳母声音发抖。
“行的。”
柳家父母其实是不放心女儿的,她也没有当过医生,能行吗?
可这里这么偏僻,如果到公社医院,怎么的最快也得几个小时。正在纠结,石晓云神态笃定的告诉他们自己学过缝合术,没问题。并说已经别无选择了,不然哥哥的舌头就一定废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