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西园看见他二人如此这般和睦,便笑道“千金散尽还复来,你们也不用愁,我自会想法子,绝不让你们流落街头、食不果腹!只是,那些个钱财,乃是策风哥哥所赠,还需去打听了是谁偷的,必要叫他吐出来不可!”
洛西园站起来,环视了一下四周,问道:“你醒来可发现,这房内与你睡着之前相比,有何异常?“
椿芽愣了一下,随即摇头道:“我醒来就发现家当全没了,只顾着伤心,还未查看房内其他地方……”
说完便站起来,揉了揉红肿得跟桃儿似的眼睛,四处察看起来。
“公子,快看!这里有一封信!”
椿芽走到窗前的梳妆镜子跟前,惊叫起来。
洛西园过去看时,椿芽已读了起来。
“自扫门前雪,莫管闲杂事。一旦惹上身,死无葬身地。今番是小惩,切莫再胡为。”
椿芽读完,洛西园便愤然捶桌道:“这人是谁?好阴狠!此番东庭挨打,钱财被盗,定然都是这贼人所为。”
椿芽这时方从痛失钱财的悲伤中清醒过来,手中紧攥着那信,心中细想了想,便对洛西园道:“我思前想后,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只不过自打公子爷去刑部探视将军,过了半盏茶的功夫,便有一个脸不熟的店小二上来敲门,说是送海棠糕。”
“我说我并没有要这个,他便向里瞧了瞧,之后又改口说送错地方了,这糕是隔壁客人要的。只这一节,我有些疑惑,还悄悄地跟在后面,看他去哪里。果然是送到隔壁房间去了,那隔壁的客人也收了海棠糕,我便回来了。再之后,差不多的时间公子就从刑部回来了。”
洛东庭这时摇头道:“我觉得钱财被盗和我挨打,不是同一人所为。我挨打,这应当就是不知春杏楼规矩,他们看我身份低微,便想教训我。但钱财被盗,可巧的是时间,按椿芽姐姐的描述,那面生的店小二送错海棠糕的时间,恰巧是在公子回来前,应当是刑部回来的路上。”
“你的意思是,盗取钱财是熊赐履所为?”
洛西园皱眉问道。
“极有可能!”
椿芽道:“他连公子的面都没见过,如何找到我们的住处?”
洛东庭解释道:“听口音,他必然知道公子是外地来的。外地来,最大可能是住店,熊赐履权势虽不大,但京城中多有索相府势力供他驱使。所以公子那回以熊家长子之事要挟他后,他应当就派了人打听我们的下落,公子夜探熊府那日虽未以面示人,但后来我们于大街上解救熊氏兄妹时,却是有许多人看见了师父身形样貌。”
“只是盗了银钱,并无其他行动,可见这姓熊的,对李将军并无敌意。想来,这也是李家小姐为何要让他帮忙的缘故。”
椿芽蹙眉道:“你既知这么多,为何不早早提醒公子?”
洛东庭面有惭色道:“我起先也没想到这些,哪里知道他竟这么不顾自家亲生骨肉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