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道奇说道:“这个疑问,总管可有以告我?”
罗飞羽坦然回道:“我当然可以告诉你和大师这个答案。但是《散手八扑》的代价,不足以让我回答这个问题。”
“为什么?”宁道奇追问道。
罗飞羽答道:“道兄这个问题,我就当是附赠的。因为我修炼的什么功法,乃是我最大的秘密,我当然不能随意公之于众。”
“阿弥陀佛!”了空大师合什说了声。
宁道奇叹口气道:“总管认为什么代价可以让你公之于众?”
“《慈航剑典》!”罗飞羽答道,“据说道兄曾到慈航静斋,斋主任道兄翻阅《慈航剑典》。道兄尚未翻完,就知难而退,可有此事?”
宁道奇点头道:“确有此事。”
“那就对了。《慈航剑典》任我在此一阅,这个代价,我认为公平合理。”
天津桥上,宋缺如同没听到双方的对话,岿然不动。尤楚红杵着龙头拐杖,只是在盯着了空大师,面带冷笑。师妃暄玉容波澜不惊,如同入定了一般。
了空大师轻敲铜钟,宣声佛号。宁道奇长叹口气道:“总管就如此有信心?”
罗飞羽笑道:“如若因翻阅《散手八扑》或《慈航剑典》致我身受重伤,岂不正遂了慈航静斋之意?又避免今日刀戈之厄,大师和道兄也可以松口气。如此两全其美的事,哪里找?”
说完,他转向了空大师,问道:“请问大师,我这般做,是否就是佛所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阿弥陀佛!”了空大师合什道。
罗飞羽哈哈一笑道:“看来大师并不如此认为。”
天津桥上,达成一种微妙的平衡。一开始的时候,了空大师和宁道奇出现,明显就是把罗飞羽堵在天津桥上。那个时候,罗飞羽处于绝对的下风。他唯一的逃脱之路,就是洛水,遁水而逃。
不然的话,他就只有束手就擒的份。
天刀宋缺一出现,整个情势就大为逆转。随后尤楚红找上了空大师,还带来整个独孤家的强悍战力。而阴葵派阴后祝玉妍现身,当然也不是无的放矢,而是隐隐牵制着慈航静斋斋主梵清惠。
这个时候,罗飞羽心中大定,完全有底气在这里谈笑自若。
现在他回答完了空大师的三个问题。至于这第四个问题,他要求增加慈航静斋镇派之宝《慈航剑典》作为代价,当然也是有他的考量。
了空大师也好,宁道奇也好,都无法替慈航静斋做出决定。
一时间,天津桥上变得宁静下来,没有人出声。
罗飞羽等了好一会儿,笑着对宁道奇说道:“看来慈航静斋梵斋主舍不得这个代价,所以很抱歉,这个问题我不能公开答案。道兄的《散手八扑》呢?”
宁道奇哭笑不得,从怀中掏出一扎薄绢,递给罗飞羽道:“总管所修习的,的确是道家功法。老道的《散手八扑》,只是老道的一些修习所得,总管尽管翻阅就是。”
罗飞羽接过薄绢。
尤楚红冷冷道:“总管何不换个地方翻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