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大用把杨慎等人还没有押回到东厂,那杨廷和就得到了消息,只是刚开始杨廷和并不相信这是真的,虽说朝中的的宦官们都恨他杨廷和,可他们也不敢公开地与他杨廷和作对。
现在东厂把杨慎给抓起来,这可是公开地打他杨廷和的脸,这个份量东厂还是真得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好好掂量掂量。这也就是杨廷和不敢相信来送信人的原因。可事实又令杨廷和不得不信,因为杨廷和更知道,没有人敢拿这样的事情来跟他杨廷和开玩笑,否则那是要掉脑袋的。
东厂抓了杨廷和的儿子,这个脸打得是响响的,杨廷和是真正地感到了脸疼。杨廷和怒气冲冲,他也没有问来报信的人,东厂是为何抓了他的儿子,他只是感觉到自己的儿子只能是自己教育,是容不得他人『插』手,别人只能是对他们恭敬有加。
这个面子必须得争回来。杨廷和现在就是这样想的。好在杨廷和现在并没有完全被愤怒冲昏了理智,他并没有带人闯入东厂去要人,那样犹如泼『妇』般的行径杨廷和是做不出来的,他要东厂自己主动的把自己的儿子给送回来,而且还要在他的府前跪着负荆请罪,这样他杨府丢掉的脸面才能拾回来。
杨廷和让人给吏部尚书杨旦和刑部尚书赵鉴送去信,约着他们一起往紫禁城里赶去,去找皇上说理。
现在是下午时分,皇上朱厚熜并不在中和殿里,这一点杨廷和也是很清楚的,所以他也就是直奔朱厚熜的乾清宫而来。
白狗在谷大用把杨慎他们押走后就直接回了乾清宫。白狗一边被太监脱着套在身上的黄狗褂,一边向朱厚熜讲着抓捕杨慎的过程。
朱厚熜脸上虽没有表现出多少高兴的神情,但那内心中还是比喝了蜜还甜。这真是应了一句话,那就是恶人自有恶人来磨。
朱厚熜也就是刚听白狗讲完这趣事,就见乾清宫的一个太监急匆匆地从外面跑进来,很快朱厚熜也就看到了大步走在那太监后面的杨廷和等三人。
现在的朱厚熜见到直闯进来的杨廷和也只是眉头皱了皱,心里却在想:这杨廷和是越来越大胆了,现在朕的乾清宫他都敢带人闯了。
“杨爱卿,有什么事让你急成这般,连朕的通传都等不及闯了进来,难不成是边关发生了战『乱』?”朱厚熜这是明知故问,那话语中的申斥之意是个苕也听得出来。
杨廷和又何尝没有听出来这小皇帝的责备之意,现在不是在朝殿上,杨廷和也顾不得自己的公众形象,“皇上,那东厂的贼子们也太无法无天了,现在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抓捕朝中重臣,是可忍孰不可忍。”杨廷和并不理会朱厚熜责备之意,而是气势汹汹地向朱厚熜发『乱』。
朱厚熜见杨廷和不仅不理会自己,而且是一副责问自己的样子,那心中的火也一下子冒了出来。
“东厂在大街上无故抓朝中重臣?这怎么可能,谷大用做事是不会这般鲁莽的,那一定是他所抓的臣子有什么不检之处。”朱厚熜现在摆出一副隔岸观火的态势。
杨廷和见朱厚熜这样说,正欲与他翻脸,站在一旁的刑部尚书赵鉴,便接口说道:“皇上,杨公子是不可能干违法之事的。这一点我可拿微臣的官职担保。”
“这么说赵爱卿当时也是在场的啰。”朱厚熜并没有被杨廷和那气势所吓倒,而是很玩味地直问在一旁帮腔的刑部尚书赵鉴。
“这,这,……”赵鉴本想给朱厚熜一个台阶下,可没想到朱厚熜不仅不领情,而且还这般地羞辱他。一时气得赵鉴也说不出话来。
“皇上这是摆明了要包庇谷大用,任由那宦官如此大胆的胡作非为的了。”杨廷和真心也不想与朱厚熜这个小皇帝翻脸,只是现在把他给『逼』到了墙角,他也是不得不拿起这个最后的盾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