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瓒再一次肯定的回复后,那站在画舫前首的张璁激动得流下了泪水,“皇天不负苦心人,失去了一次机会,这一次一定要好好地抓住。”
皇室象这种重大的活动都是要祭祀的,在拜谒宗庙时是要历数世代家宗的蔽荫之功,朱厚熜由正德更改为嘉靖是这样,那皇上的大婚也是这样。只有在这个时候,那现在的皇上朱厚熜才更想让自己的亲生父亲得到追谥,享受今后自己子孙后代的贡奉香火。
“快快快,我们现在就再复议一下,回去后我们就向皇上上疏,重开大礼之议。”席书没有张璁的那般表现,可也是激动得语速都翻了倍。
张璁和席书他们已无心再空谈,一行人便急匆匆地赶往南京贡院,那里是他们这一段时间来常聚会议事的地方。
南京悄悄发生的这一切事情,远在京城的杨廷和是一无所知。这一段时间他们也在为皇上大婚的事忙碌着。
所有大婚礼仪上的事都由礼部『操』持,杨廷和最关注的是在皇上大婚上拜谒宗庙的祷文。
朱厚熜的大婚在即,他本人倒是更轻闲了,所有的人都在忙碌着,除了皇上身边的一些太监和宫娥以外,大家都忽略了朱厚熜的存在。
南京张璁他们所做的一切,京城的人并不是无人知晓,谷大用在得知张璁他们的行动后,他第一时间就把这事告知了皇上。
朱厚熜得知自己的婚期后,一直以来也提不起精神,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可当他得知南京的张璁他们正在为自己正名谋划时,他很是激动,而且郁结的心情一下子舒畅了许多。这时朱厚熜才知道自己真正郁闷的原因。
“谷大用,他们想如何重挑大礼议之议?”朱厚熜问躬身站在自己对面的谷大用说。
“皇上,此时京中六部皆为杨廷和集团势力所把持,那张璁等人的上疏也不可能送到朝上,所以张璁他们想从南京开始,将他们的主张直接公布于市井,先造舆论,形成一种浩『荡』之势,迫使杨廷和他们重开大礼议之争。”
朱厚熜听谷大用说完,他略做沉思:朝中六部为阁老势力所把控,上疏的奏折到了京城也会被他们扣下,要想迫使他们低头,重开大礼议之争,也只有张璁他们所想到的这种办法。只是不知道自己大婚来不来得及。
“谷大用,传朕口诣,令张璁等人速速实施,即使有什么不妥之处也可以边实施边调整。”
谷大用在皇上急切地催促下,急匆匆地走了。
朱厚熜心中又重新燃起了希望。他隐隐约约感觉到这一次应该能成功,这不是因为他朱厚熜现在的势力强大了,而是因为他们这一次的攻伐策略比上一次要高明得多。那些士大夫虽说从骨子里看不起市井小人,可他们每一个人却极力地在市井小人物面前极力维护着自己公正、严谨的高大形象。而自己目前这种子不能认父的情况又是最能得到市井小人物的共鸣。
朱厚熜想到这些时,心情舒畅了许多。“白狗,白狗,随朕去试婚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