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陈皇后这一提起,白狗也就想起了自己当初在安陆兴王府的年代,也想起了现在陈皇后所说的武玉兰,那时武玉兰也就是兴王后身边的女佣,因为主人与自己的关系,所以武玉兰对白狗也是照顾有加。
白狗虽然想起了这些陈年旧事,但他并没有马上行动,而是望着陈皇后问,“你不是也在安陆兴王府住了一年有余吗?也是应该认识武玉兰的,你为什么不去找张顺妃要人呢?”
白狗这样问陈皇后,只是白狗不愿意自己被他人当枪使。白狗在说这话的时候,他悄悄地放开自己的神识,看陈皇后是怎么想的。
陈皇后见白狗这样问自己,也只能是露出苦涩的一笑,“本宫也是想去救下那武玉兰,她毕竟是慈宁皇太后的人,可本宫虽是皇后,那张顺妃也只是一个贵妃,但张顺妃背后有慈寿皇太后撑腰,怕是本宫出面不仅救不下武玉兰,若是把她惹怒了,反而是害了武玉兰。”
陈皇后并不知道白狗有读心术的神通,但她对白狗说的这一番话却是发自肺腑的,也算是对自己在后宫之中这尴尬的境地一番发泄和倾述,感叹自己的际遇。
陈皇后的这误打误撞地一番真心的吐露得到了白狗的认同。
“可是那沈丹娟刚抓去的人?”白狗这时也想起了自己在这之前碰见张顺妃的女婢抓的那人,当时自己就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对,对,对。”陈皇后听白狗这样问,也就知道了他是要出手帮忙了,她也是激动了,忙不迭的说。
白狗得到确认后也就不再理陈皇后,他一个人也就是几个跳跃就跑得没影了。
陈皇后望着那瞬间消逝的白狗身影,她此时说动白狗出手了,她并不怀疑白狗能否救下那武玉兰;她现在想的是这个时候自己还要不要出面。
此事还是令陈皇后无比的矛盾。陈皇后知道这个时候是自己在后宫扬威的时候,现在对陈皇后来说,只要是打掉了张顺妃的气焰就等于是灭掉了慈寿皇太后的一半威望,当然那也就是等于自己明着向慈寿皇太后宣战了。
陈皇后迟疑着,犹豫着。她不知道自己在今后的日子里能否从慈寿皇太后手里成功地把后宫的大权夺过来,她的心悬着。
沈丹娟把武玉兰和那一个一起抓回来的女婢吊在储秀宫院外的树上后,因为到了要服侍张顺妃用膳的时候,她也就没有来得及审问武玉兰等人,只是安排两个人在这里守着就进储秀宫里去了。
白狗的速度很快,在与陈皇后分开也就是几十息的时间他就窜到了储秀宫门前。
被留下来看守武玉兰的两个女婢,她们在储秀宫里也是下等女婢,自然也是没有沈丹娟的那一种趾高气扬;现在她二人只是站在那被吊在那里的武玉兰旁边小声地聊着天。对武玉兰的遭遇既没有同情之心,也没有落井下石,仿佛这一切都与她们无关。这也是她们在后宫中对于这种事早已习以为常了,事情也不会因为她们的想法而发生丝毫的改变。
“把她们二人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