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雪还在下。

这场初雪还没有停止，雪花飘洒在空中，把J市变得朦胧且迷离，像是二次元里的世界。

祁远墨查到了郁归晚手机号的IP地址，太阳还没出来的时候他就穿好衣服，面无表情地开车出去了。

他看着许秘书发给他的地址，她在一栋公寓里。

开车开到一半，他便接到了郁归晚的电话。看着手机屏幕上东区备注，他的瞳孔一缩，差点把手机丢了下来。

她给他打电话了？

他心里还有着怒火，立即点击接听。

他还没说话，便听到了郁归晚在声音，她那边有风声，看来她在外面。

大桥上，因为现在很早，来往的车辆很少，加上今天天气降低，更加很少有让出来了。

沈愈摇下车窗，便看见郁归晚站在大桥的栏杆边打电话。

雪花还在下。

郁归晚觉得好累，脖子往围巾里面缩了缩，她看着脚底下的江水。她勾唇，道：“祁远墨。”

他没吱声。

她继续道：“你应该知道我是故意这样做了吧。”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把玩着自己的头发，“我之所以愿意回到你身边，只是想报复你。”

祁远墨还在开着车子，注视着前方的道路，眼眸变得越来越深。

“现在，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我们现在就谁也不欠谁的了。”她微笑。

许秘书这时又发来了新的IP地址，郁归晚正在大桥上！

车子转了个弯，车子换了方向，开往大桥的路。

“郁归晚，”他声音冷冽，他第一次用这么冷的声音同她讲话，“我现在就去找你。放心，找到你以后，我绝对不会那么简单就放过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