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沈云卿离开,那女子才急忙道:“她可是公主,我只是一个假扮贤妃的寻常人,且三公主知晓我是假扮的,若是三公主动了怒,那岂不……”
文书亦是有些慌:“三公主既然说了,随时都可以派人去叫她,那她今夜,应该都会在宫中的吧?”
“应该的吧,且这宫中守卫森严,想要离宫,哪有那般容易?”
“还是算了吧,泥菩萨也是有脾气的,真要是一晚上去惊扰三公主那么多次,我怕我们,小命难保。”
沈云卿回了殿中,将灯吹灭,便径直去了净房,将窗户打了开。
“进来吧。”
一个与沈云卿身量差不多的女子翻窗而入,沈云卿微微眯了眯眼:“若是她们再来叫你,你就假装给她诊个脉,而后告诉她,脉象无异便可。”
“是。”
沈云卿径直出了宫,直奔大理寺而去。
刚到大理寺门口,就瞧见大理寺中灯火通明,守备森严。
沈云卿早已经换好了衣裳,易好容,信号一发出去,不一会儿,就有狱卒从里面匆匆忙忙走了出来,狱卒带同样穿着狱卒衣裳的沈云卿往里面走去。
沈云卿只压低了声音问着:“陛下与皇后娘娘已经来了吗?”
“来了,不过到了没多一会儿。”
沈云卿点了点头:“究竟是怎么回事?”
“五公主借口说,她的有些书,需要烧掉,且任何人都不能够看。狱中狱卒便以为,是外面有人给她传递的书信消息,信以为真,便替她找来了火石。”
“谁知道,五公主在半夜,趁着无人值守之际,将她的书都撕成了一页一页的,铺在了她的狱中,又将油灯的灯油倒了出来,而后点燃了。”
沈云卿眯了眯眼:“你们是怎么发现的?”
“是五公主自己叫的人。”
“火势刚起,刚刚稍稍大些,五公主就自己叫了人。”
沈云卿嘴角闪过一抹讥诮,火势刚起,就自己叫了人,说明,沈宛白一开始就并没有想要用这种方式自杀。
她只是想要,将父皇和皇后,引来这监狱之中而已。
“父皇与皇后来了之后,是什么反应?”
“属下不知道。”狱卒低下头应着:“陛下与皇后娘娘来了之后,就将我们遣退了出来,三人在狱中说话,我们全然不知,他们说了什么。”
“沈宛白隔壁的那位?”
“皇后娘娘是个小心谨慎的,一进去就留意到了五公主隔壁还关着人,就让属下们将隔壁关押的人给押走,换了地方关押了。”
沈云卿微微眯了眯眼:“所以现在,我们全然没有办法知道,他们说了什么?”
“也不是。”狱卒四下看了看,见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监狱里面,才压低了声音低声道:“五公主关押的牢房,是在最后,紧靠着墙的那一间。”
沈云卿刚来过,自然知道沈宛白关押的牢房在最里面。
“可是,其实这大理寺监狱最里面并不是就是真正的最里面了。与那牢狱一墙之隔,是大理寺审问极其重要的犯人的时候所用的暗室……”
“属下也是来了几天之后才发现的。”
那狱卒四下看了看,朝着沈云卿招了招手:“主子,这边来。”
那狱卒带着沈云卿刚走出去几步,就被人拦了下来:“你们做什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