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收割灵魂,他没有一点价值吗……
薛言心里的那一丝丝闷痛被他现在的惶恐扑的无影无踪,厉靖的话让他心里只有一句话,完了,他要死了。
眼前的身影朝他走了一步,薛言垂下了头,以一副等死的心态来面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
“谁让你在魔界拿出镰刀的?”厉靖站在薛言的侧前方,垂眸看着地上显眼的镰刀,很显然,这个镰刀已经不能用了。
薛言等了半天等到这样一句话,劫后逃生的庆幸与对厉靖的好奇一齐涌上了心头。
所以,他从头到尾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提起这样的话题,只是觉得他在假设而已?甚至刚刚才看到他的镰刀?
厉靖没有要杀他的意思,可周围的气压比刚才低了一大截。
薛言的心又提起来了。
“洛基想要教我完整的礼仪,结果我一拿出镰刀,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变成了这样……”出于本能地,薛言把洛基踹坏了镰刀的事瞒了起来。
一件事,涉及的人越多,解决起来越麻烦,薛言一直坚信不疑。
听到他的解释,厉靖竟然沉默了一会儿,空气似乎也没有那么压抑了。
薛言放松了紧绷的心情,用余光观察着厉靖。
他不知道的是,他的镰刀原本也可以很坚硬的,只是因为他没有好好行礼,魔王对他的镰刀动了些手脚。
“我知道了。”半晌,厉靖收回目光,不冷不淡地说了一句。
说完,扭头往床边走去。
所以呢,他接下来要怎么办……
薛言坐在地上,欲哭无泪地看着厉靖的背影。
等到厉靖终于睡下了,薛言才从地上爬起来。厉靖用了短短几分钟,就让他深刻地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命在别人手里握着。
薛言彻底没了什么要变强的想法,只想安安稳稳地在魔界混过这漫长的一百年。
因为镰刀的事胆战心惊了半天,薛言一沾床很快入睡了。
第二天,习惯了洛基这几天的叫早,薛言早早地睁开了眼,很快,他发现房间的主人反常地还没走。
他要这样子衣衫不整地下去行礼吗?薛言有些迟疑。
“镰刀我送去重铸了。”看到他醒来,厉靖淡淡地说了一句。
“啊,多谢殿下……”薛言从纠结中走出来,哑着声音道,“那我过两天还要去做任务吗?”
镰刀没了,他自己可能连隐身的能力都没有了,任务肯定也做不了,所以,厉靖的意思是给他延长假期喽?
“去。”
薛言还没高兴完,被厉靖的一个字生生打入了冰窖,弱弱地问,“可是我没有镰刀,怎么收割灵魂……”
“我陪你一起去。”厉靖像是已经考虑过了,答应的毫不犹豫。
这个答案完全在薛言的预想结果之外,听到这句话,他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
看到他难以置信的表情,厉靖扬眉,凑近了问,“你不愿意?”
当然,谁干活愿意让老板在一边监督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