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今天事太多,我都忘了问,你到底为什么被带去魔界的?”城北洗完出来,看着床上的薛言问。
薛言对这个朋友有些无奈,这都一天了,他才想起来关心一下自己……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姓许的那个冥婚对象跟魔王买我的命。”薛言呼了口气,每次想起来缘由,他都会觉得有些紧张,毕竟要不是他命大,他早就死了。
“我明天就去刨了他的坟。”城北连为什么都没问,第一反应就是愤愤地为薛言出头。
薛言被他的样子给逗笑了,“兄弟冷静,我还没死呢。”
城北的注意力又被拉回来,不解地看着他,“对,你怎么没死?”
薛言,“……”
城北的语气好像恨不得他死一样。
薛言沉默了一会儿,语调不急不缓的把从初到魔界到现在的事给他讲了一遍。
听到薛言变成了一个挥舞着镰刀到处收割灵魂的裁决者,城北两眼放光,“真酷!”
薛言恨不得让他去体验一把被魔界众人欺压的滋味。
“你说你还见到魔王了,魔王有没有抵御住你的吸引??”城北突然扑到了薛言身边,精神奕奕的看着他。
薛言转过头看着他,脸上的表情一言难尽。
“完了,朕辛苦养大的儿子要嫁出去了。”城北痛心疾首地道。
“请你组织好你的语言再跟我说话。”薛言面无表情地回道。
虽然厉靖的脸是他一直以来都喜欢的类型,身形也在他梦里出现了很多年,可是,厉靖的脾气,薛言觉得厉靖能把他冻死。
“好,严肃一点,你觉得魔王凭什么对你刮目相看。”城北收起了嬉皮笑脸,认真的跟薛言分析。
“可能是因为他觉得我还有利用价值,我不是说了吗,魔界最近大量需要裁决者,而且我总觉得,魔王对灵魂有一种偏执。”说到厉靖,薛言只觉得看不透。
“得了吧你,这二十年,除了我,你还看清过谁?”城北嗤笑。
薛言被说的哑口无言。
好像确实是城北说的这样。
“所以,我觉得,你需要我这样的帮手来给你把把关。”
城北刚说完,薛言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
“我……的老弟!”城北吓了一跳,往旁边滚了几圈,扭头朝着薛言抱怨了一句,“你是在魔界被变成僵尸了吗?突然诈尸?”
“你有没有什么奇怪的感觉?”薛言脸色凝重,扭头看了眼姿势滑稽的城北。
“我觉得你很奇怪。”城北摊手。
卧室里只开了一盏昏暗的床头灯,窗帘,房门,都被关的严严实实,薛言警惕地四下看了看,他刚才分明感受到了一股魔力。
在魔界呆了这么久,他不认为自己还会搞错。
“怎么了?”看到已经是个魔鬼的好友这么紧张,城北的心被带的也紧张起来,凑近了跟着薛言的目光四处看。
半晌,薛言放松了肌肉,摆了摆手道,“没事。”
城北将信将疑地躺了回去。
“你要不要……”城北试图继续刚才的话题。
“我累了,明天再说。”薛言心里的疑窦没有解开,只想尽快回去魔界问个清楚。
为什么,除了魔王和裁决者,他会在人间感受到属于其他恶魔的魔力?
听到城北的呼吸均匀起来,薛言起身从裤兜里拿出厉靖留给他的一个小小的水晶球,嘴里喃喃了一句,“裁决者薛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