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颖儿带着先头部队赶往边境,一路所见皆是百姓流离失所,偶尔还会见到百姓之间的易子而食,可是她又有什么办法呢,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种情况发生,就算自己能够救得了一家却难以救助全部,天下贫苦人那么多除非自己能有分身术,否则根本无法解决,况且这种不过是饮鸩止渴而已。想到这里她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自古以来无论朝代兴亡都是百姓受苦,哪怕是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也无法改变这个事实。忽然传来一声冷喝:“来者何人,报上名来。”周颖儿一拉马缰那数千人立刻停了下来,周颖儿开口道:“本领乃是国君亲封的救国将军,今日要出关,快把你们的县伊叫出来。”那名军士他们打着自己国家的旗帜连忙去禀告自己的长官去了。过了一会儿,一个身穿朝服满脸皱纹的男子走了出来,他一见到周颖儿便跪在地上道:“不知将军降临,奴才有失远迎还请恕罪。”周颖儿见到是这么老的官吏也就没有了训斥的必要,她走上前道:“县伊不知者不怪,况且本将还是悄然行军。自然是不想让敌人发现,县伊能有什么罪呢?不过本将想知道为什么这一路上有那么多百姓流连失所,难道这里的粮草不够用吗?”那人摇摇头道:“不是粮草不够用,只是这些粮草都是其他人辛苦交来的,没有国君的命令下官不敢私自发给没有功劳的人,如果每个人都想着不劳而获这个国家还有存在的可能吗?”“话不能这么说,本将来时看到有人已经易子而食,说明他们已经山穷水尽。若此时还不救助他们无疑是将他们逼上绝路,既然县伊说他们会养成不劳而获的毛病,为什么不招兵买马或者修筑边防?”那人无奈道:“招兵买马不是本官能做的,若是本官做了便是僭越。修筑边防的话,本官已经招了数千人,这里的边防相当牢固。就算敌军前来攻击也难以攻破,那群流民身强体壮的怎么可能找不到差事,若真的是易子而食也是他们自己不劳动,怨不得他人。”在一边的青阑珊听到之后难掩心中怒气,正要动手周颖儿冷冷道:“青阑珊。”青阑珊闻言将自己的怒气发泄在地上,那块地面立即陷下去一个大坑。
周颖儿歉意道:“抱歉手底下人不懂事,还请县伊不要介意。不过我想知道赵国的军队是在哪里驻扎的,不知县伊可否告知?”那县伊满脸不可置信问道:“你们问这个做什么,两国之间没有发生战争啊,你们莫不是要商议共同攻打鲁国?”周颖儿笑着说道:“赵贼杀我百姓,夺我土地,此次我们正是收复失地而来,实不相瞒我们这几千人不过是先锋而已,后面才是大部队。”那县伊气的胡子乱颤怒道:“君子晓乎礼,你们若是想要跟赵军光明正大地决斗,本官可以给你们当信使。你们现在竟然要去偷袭,你们将吾楚国百年已来的礼仪都丢到哪里去了?你们若是成功了岂不将楚国的脸面都丢光了。”周颖儿连忙说道:“县伊大人,是那赵国先不讲合约首先发军攻打我们,当时我们措手不及所以才会丢了几座城池,休养生息这段时间楚国无时无刻不想一雪前耻,如今我们正要攻打他们县伊大人不觉得这样很公平吗,既然他们能偷袭。那么我们也要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赵国是一个蛮夷之国,岂能与我楚国相提并论?从他们胡服骑射开始就注定了他们只是一个野蛮民族,处处靠武力征服不行大道者转眼便会灰飞烟灭,而我楚国是颛顼高阳氏的后人,有数百年礼仪。怎可于那个野蛮民族相提并论?”周颖儿摆出一副冷酷模样道:“你口口声声说礼仪廉耻,你可知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现在国君要收回失地,你却百般阻挠是为何意,难道你早已与赵国有了勾结?”那人笑道:“将军心中自由决断,下官说什么都可以认为是强行开脱。将军若是不相信本官尽管可以将本官杀死,不过将军休想从下官的口中得到一点儿关于赵国的信息。我不能让楚国的礼仪在下官的手里丢失。”周颖儿见到那人如茅厕的石头一般又臭又硬也没了脾气,她眼睛一转忽然想到了一个好主意。她在青阑珊的耳边轻轻说几句话,青阑珊看了看那人便离开了。
过了片刻,青阑珊满脸怒气走到那县伊的面前,县伊只是冷笑几声然后闭上了眼睛。周颖儿笑道:“县伊大人既然有了必死之心,本将还有什么可说的。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既然如此阑珊拿出来。”青阑珊从怀中拿出一样东西交给周颖儿,县伊依旧闭着双眼,他已经抱着必死之心,对于他来说让他失节比要他的命还要可怕。只见周颖儿将那个东西打开取出一封信,她将信交给县伊道:“这是本将给赵国的战书,请县伊大人将它交给赵国的将军,就说我楚国前来报仇让他们做好准备。”本来闭目待死的县伊听到周颖儿的话后连忙睁开眼睛看到那封信,等他看完信之后皱了皱眉头道:“将军怎么能这么写呢,作为一军统帅代表的是整个楚国,怎可如此写字。”周颖儿心怒脸笑道:“县伊大人教训的是,请县伊大人帮忙修改修改。务必今晚将此信交给敌军将领,否则我们的大军一道来临本将也就没有办法拖延下去了,到时候本将一定会受到国君的惩罚的。”那县伊点了点头道:“放心,本官一定把这封信交给他们,你们正大光明地决战,好好教训一下他们,收复我们的土地。”“是,是。县伊大人请。”县伊点了点头连忙骑上马飞快离去,只是他未曾发现在自己背后的那一双眼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