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意盎然的河边,生长着许多奇花异草。清风徐来,将花叶吹得左右摇摆,蝴蝶追随着鲜花飞来飞去。河水滋润着这一方天地,高耸入云的树木,叽叽喳喳叫个不停的小鸟。一人坐在椅子上手握着鱼竿,说是鱼竿不如说是极其奢华的装饰品。黄金做成的丝线白玉做成的杆子,在握手处还有几块翡翠和宝石点缀。匆匆跑来一人跪在地上:“启禀主人马钰强已经除掉,只不过···”“只不过什么?说”“宋志新最近动作有些反常,既然他已经将马钰强收买为何没有好好保护,反而让我们轻易就除掉了,这会不会有什么阴谋?”“阴谋?知道为什么鱼会渔翁钓上来吗?”“小人愚昧,还请主人赐教。”“因为鱼饵始终握在渔翁手中,无论多么聪明的鱼只要鱼饵在我们手中握住,那么鱼就一定跑不掉。”“主人认为那人是鱼饵?”“没有人回轻易放过到手的情报,就是宋志新也一样。他以为他能顺藤摸瓜,但最后怕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主人,见识深远奴才拍马不及。”“呵呵,如果连你都能看破,那我这个主子就是你当了。如果没有其他事,你就退下吧,莫要耽误我钓鱼。”“是,小人这就告退。”
铁器制造所,这是宋府最为机密所在。这里的人大多是世代为宋府制造武器,也只有宋府有如此大势力能够让整个铁器铺为自己私人所有。在这里日夜唯一能听到的声音便是打铁声,那些人整日与铁器为伍。也就养成了沉默寡言不愿与外人多说几句话,不过与世隔绝的世界让他们天性淳朴,对于喜欢的事往往能投入十分精力。由于这里就如象牙塔般保护他们,他们也未曾见识过外边人心险恶。宋志新在仆役带领下来到铁器铺,他看到火红的铁器被人用锤子一遍遍地砸着,火光喷射的到处都是。经过凉水一冷却发出呲呲啦啦声音,一位老者仔细端详过那有些成型的铁器后忍不住摇了摇头然后随手丢到融化炉中,那块铁随即融化。宋志新有些遗憾地摇摇头道:“多好的物品啊,就这么毁了真是可惜。”那老者瞥他一眼说道:“世间锻铁所谓钢铁者,用柔铁屈盘之,乃以生铁陷其间,泥封炼之,锻令相入,谓之“团钢”,亦谓之“灌钢”。此乃伪钢耳,暂假生铁以为坚,二三炼则生铁自熟,仍是柔铁。然而天下莫以为非者,盖未识真钢耳。老爷不懂就不要胡乱开口,不知者无罪,胡乱开口可就贻笑大方了。”“放肆,你以为你在跟谁说话,这是老爷。”老者冷哼一声道:“老爷又能怎么样,在这里没有地位高低贵贱,只有对错。难不成老爷就是对的,下人注定是错的?”“你,你,真是不可救药。”“老夫已经活了数十年,一只脚都迈进棺材中了,我还害怕什么?老夫可不像某些狗腿子,只知道阿谀奉承连最基本的对错都不知道。”那仆人被气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老先生得饶人处且饶人,多一个朋友总好过多一个敌人。对了我想见见文召宇,不知他在什么地方?”“等着,我去叫他过来。”过了一会儿,在老者身后跟着一个毕恭毕敬衣衫破旧的青年人,虽然的衣服很破旧,可掩饰不了那一身肌肉。那人一见到宋志新表情不自然,眼神中充斥着躲闪。宋志新笑着问:“文召宇对吗?请问上次我让全体集合你去哪里了?”“小人,小人那天刚好肚子疼,就没有去自己一个人在铁器制造所休息,不知老爷问这件事做什么?”“没什么只是随便问问而已,对了你这里缺不缺什么东西?我看你满身破旧,这可不是你们的面容啊,需要我吩咐下去给你们再加点工钱吗?有点多余的钱财能够多买一些衣物。”“多谢老爷关心,工钱已经足够,我们平时也没有什么需要用钱。小人之所以穿成这样只是因为小人负责烧火,就算再好的衣服在小人身上过不了多久也会破旧不堪,所以也就懒得换。”“这可不行,铁器制造所是我宋府最关键的地方,这就代表我们的脸面。你这样子会让别人以为我宋府克扣下人钱财呢。”说到这里周围人都发出善意笑容只有文召宇一脸愁容。“好了,知道原因我也不在这里打扰你们,我这就回去。”跟在宋志新身边的仆役看到宋志新这么反常他想要提醒,但想了想还是安奈住自己想法,转身跟随而去。
长途漫漫,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休息,周颖儿拖着受伤的脚一直走。经过长途跋涉终于到了一个小乡村中本来按照那些人的意见依然不能停下,毕竟这里还是有几分危险,但总是夜晚赶路,让本就受伤的周颖儿更是有苦说不出。她的脚已经结疤,可磨破之后流出来的却是脓水。“我们就在这里休息休息,晚上也不要赶路了。”“周将军这恐怕不行,本来我们晚上赶路脚程就慢,再停下来恐怕不能按时赶回去了。”周颖儿还没有说话,原来守护在她身边的疾风弟子怒斥:“放肆,你是什么身份敢跟周将军如此说话,你是谁的属下?”“末将,末将是吴将军亲兵,吴将军有命令让我们三日内必须将周将军带回去,否则的话就会大举攻城。”“哼,原来是吴将军的亲兵怪不得如此猖狂,你以为除了吴将军就没有人治得了你们?”说完就上去扇了他几个嘴巴,那人虽然心中有怒气却碍于疾风名声敢怒不敢言,在颖筱军都知道得罪谁都好就是别得罪颖筱军,否则自己定会生不如死。那人摸着有些发肿地脸颊吐字不清道:“既然如此,我们就在这里休息休息,等到周将军脚养好了我们再回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