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道︰“有酒喝当然好极﹐不强似两位哥哥拌嘴?”
正说着﹐怀春带着珊瑚﹐领着七﹑八个家丁﹐扛桌椅﹑搬酒坛﹑提食盒﹐走了进来。怀春道︰“二哥﹑三哥﹑四哥﹐你们正好也在﹐省的小妹到处去找你们。快快坐下﹐俺们开心吃酒。”教家丁们摆好桌椅﹐端上酒肴﹐然后团团坐了。挥手让众家丁退下﹐只留珊瑚侍候。
怀春教珊瑚给每人酒碗里筛满了酒﹐道︰“云哥﹐二哥﹑三哥﹑四哥﹐禤大哥﹐自云哥来庄上疗伤﹐俺们还没这样喝过酒。今日云哥与禤大哥相识﹐又且伤情日见好转﹐正当痛饮一番﹐以示庆贺。”
禤而立道︰“多谢小姐美意﹐如此说来﹐正当浮一大白。”
乘云﹑三老齐道︰“好!干!”
六人自在吃酒﹐至晚方散。
又早过了三数日﹐这日乘云吃过早饭﹐静等方金匮前来施针。只见方金匮与甘开熙一齐走进房来﹐后面跟着怀春﹑陈嗣汉﹑张天佑以及三老。
甘开熙道︰“龙公子﹐精神日好﹐老夫今日无事﹐也来看看方兄如何诊治。”
乘云一一抱拳道谢﹐道︰“全赖庄主庇佑﹐仰仗方前辈神技﹐在下才有今日﹐请受乘云一拜。”
甘开熙道︰“龙公子这是说哪里话?公子救助小女之恩﹐老夫尚未报答万一﹐些须小事何谢之有?”
“庄主客气了。方前辈﹐不知晚辈这伤症﹐是否已有良策?”
方金匮拈着须﹐沉吟半晌﹐这才道︰“龙公子﹐老朽这些日子以来﹐无日不思虑如何破解这毒症﹐只可恨老朽学艺不精﹐已然无计可施。此外﹐公子经脉阻绝多日﹐此时便有绝世内功之人﹐也难替公子打通经脉﹐唉……”
“什么?”乘云颤声道︰“前辈言下之意是晚辈这……这……”
甘开熙走前一步﹐以掌抵着乘云命门﹐稍一发功﹐只一会儿﹐便收掌﹐道︰“先生﹐果然如此!”
乘云闻言﹐脸色煞白﹐颓然坐下﹐脑中一片空白。待得回过神来﹐甘开熙﹑方金匮等人早已走了﹐只剩三老及怀春尚在房中相陪﹐禤而立不知何时也来到房中相陪。
乘云望着三老﹐有气无力地道︰“俺这武功真个……真个废了?”
三老﹑怀春﹑禤而立五人面面相觑﹐都不作声﹐怀春只是垂泪。过了一会儿﹐东方道︰“大哥﹐令师不是天下神医吗?这方老儿治不了﹐令师一定治得了!”
西门立即就道︰“对对对!俺看这方老儿就没什么真本事。”
南宫道︰“大哥﹐不若俺们这就起程﹐星夜赶回大哥师门﹐请令师出手﹐必定手到病除!”
乘云苦笑道︰“武功尽失﹐这天下有听过还能治的?”
禤而立道︰“乘云贤弟﹐且勿悲观﹐令师既有神术﹐必有良策。再说是否武功尽失尚在斟酌之中。东方前辈说的好﹐咱这就起程﹐回转尊师门才是上策。”
众人相议﹐便要辞了甘开熙回转师门。
正是︰温柔乡中日月短﹐不知自身祸事来。毕竟乘云武功能否恢复﹐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