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云喝了几口清水﹐醒转过来﹐将眼一睁﹐看到玄灵﹐声音弱弱地道︰“姐﹐你怎地在此?”正要挣扎坐起身来﹐不想却牵动背上伤口﹐不禁痛得咧了嘴﹐这才想起适才打斗负伤之事。
玄灵道︰“傻弟弟﹐是大师与禤大哥将你救回来的﹐这里是天安楼哩。”
乘云傻傻地笑着﹐道︰“原来回到家了。”
芄兰见他醒来﹐抓住他手臂﹐关心地道︰“乘云哥哥﹐你觉得怎样?还痛吗?”
乘云道︰“还好﹐不怎么痛。”
芄兰道︰“不怎么痛﹐也就是还痛了。”
玄灵从一个小瓷瓶中倾了一丸药丸出来﹐道︰“乘云﹐先把师父亲手制的这丸清露百花丸吃了。”
乘云依言张口﹐吃了药丸﹐又喝了两口清水。玄灵教禤而立抱了两床被褥﹐在床上垫高了﹐让乘云趴着﹐道︰“乘云﹐你刚才失血太多﹐就先歇息了吧。”
乘云应了﹐趴在被褥上﹐不久就睡着了。
玄灵道︰“大伙都出去吧。”
不隐道︰“贫僧在此守着乘云﹐你们都去歇着吧。”
玄灵道︰“大师﹐适才打斗了这么久﹐也累了﹐还是我来守着吧。”
芄兰道︰“姐﹐你们都出去歇着﹐小妹来守着﹐到下半夜你再来替小妹吧。”
玄灵想了想﹐道︰“也好!”
于是众人都退出房外﹐只剩芄兰一人在房中守着。
芄兰有生以来第一次与一个男子独处一室﹐心中有种异样的感觉。芄兰望着乘云厚实的后背﹐情不自禁伸手轻轻地在乘云背上抚摸起来﹐忽然脸上泛起红霞﹐急将手收回﹐回头四处望了望﹐生怕被人看见了似的。
芄兰看乘云睡得正酣﹐忽然起身奔出房去﹐跑回自己房中﹐抱了自己所盖被褥﹐回到乘云房中﹐将被褥轻轻盖在乘云身上﹐这才拉过一张椅子﹐坐在床前﹐看着乘云﹐怔怔地发起呆来。
却说玄灵﹑禤而立﹑不隐从乘云房中退出﹐却又到后堂中坐了﹐玄灵拿着那两把飞刀仔细端详﹐问道︰“大师可见过这种飞刀?”
不隐道︰“玄灵姑娘﹐敝师门极少用暗器﹐若用都是铁莲子﹑铁菩提一类的打穴暗器﹐这种飞刀却是没见过。”
禤而立道︰“这种飞刀也无甚特别之处﹐江湖之上﹐随处可见呀。”
玄灵道︰“禤大哥﹐你且看仔细一些?”
禤而立拿过飞刀又再看一遍﹐摇摇头道︰“没甚奇怪呀!”
玄灵道︰“这飞刀乍看却是跟江湖上一般飞刀没甚两样﹐但是细细看来﹐这刀比平常的长了一分﹐最是奇怪的是﹐平常的飞刀都是锋口一端重﹐刀柄一端轻﹐以保证锋刃在前﹐刺伤敌人;而这把飞刀﹐却是两端一般重﹐其重心在刀之正中。”
禤而立重新将刀拿在手上一称﹐点头赞道︰“果然如此。草先生的弟子果然与众不同!”
不隐道︰“如此说来﹐这发射飞刀的手法也必然甚是奇特?”
玄灵道︰“正是!禤大哥﹐烦你到院中找块木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