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一个衙差进来道︰“启禀大人﹐外面有一自称北镇抚司的禤大人求见。”
施乐山道︰“你好不晓事﹐不见本官正在接待龙将军吗?”
乘云道︰“施大人﹐这人正是本官副将﹐便请进来相见吧。”
施乐山连忙道︰“快请!”
不一会儿﹐衙差领着禤而立﹑不隐﹑弓弦﹑杨展﹑秋实﹑魏彪﹑林焕南七人进来﹐见到乘云﹐禤而立道︰“贤弟﹐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乘云道︰“先不说我的事﹐你们那边的事都办妥了?”
弓弦道︰“都按你所说﹐安排好了。三老留守﹐便请放心好了。”
乘云道︰“好!各位且请见过知府施大人罢。”
禤而立等一一见礼﹐施乐山知道这些人都是皇上身边办差之人﹐不敢怠慢。
乘云道︰“施大人﹐白将军运回的赃物﹐现在何处?”
施乐山道︰“已安排在妥善之处﹐白将军亦已安排官兵看守。”
乘云道︰“好!杨世伯﹑林大哥﹐你们二人连同秋实﹑魏彪﹐前去看守赃物﹐不得有误。”
转头对施乐山道︰“请施大人着人领他们去吧。”
施乐山连忙唤衙差前来﹐带着杨展四人去了。
吩咐已毕﹐施乐山便即升堂﹐将张天佑提将上堂﹐以私贩盐铁﹐勾结匪帮之罪﹐判了个斩首之刑﹐明日菜市口行刑。教衙差将府衙告示满城张贴了。
当晚﹐乘云﹑禤而立﹑不隐﹑弓弦四人扮作牢头﹐在狱中行走﹐却教州府捕快都在四下埋伏了。
子时刚过﹐十数道黑影掠上牢房顶上﹐略一停顿﹐一条黑影便无声无息地跃下地来﹐往牢房里一一细看﹐来到张天佑的牢房前﹐怀中取出一根铁丝﹐将那锁轻轻一拨﹐将锁开了﹐一闪身﹐进了牢里﹐低声道︰“佑儿﹐为父救你来了。”
张天佑绻缩在牢房里﹐闻得父亲呼唤﹐又惊又喜﹐一把抱住了张宗周﹐哭道︰“爹!孩儿脚骨断了﹐又被那狗娘养的废了武功﹐如何出得这大牢?”
张宗周道︰“我儿勿忧﹐只要留得性命﹐便无武功又何妨?为父已请高手相助﹐今晚定将你救出去。”伸手将枷上之锁一把扭断了﹐打开张天佑项上铁枷﹐将他背在背上﹐往外就走。刚出牢门﹐突听得有人高叫︰“有人劫牢了!”话音未落﹐牢房四周火把齐举﹐一众捕快﹑官兵将牢房围得水泄不通﹐一个和尚手持镔铁棍﹐拦在跟前。
张天佑道︰“爹﹐正是这贼秃打折了孩儿的脚骨。”
张宗周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为父先将你救出大牢﹐再找他算帐不迟。”昂着头高声叫道︰“请公子现身相助!”
张宗周话声才落﹐牢房顶上跃下十数个黑衣人﹐尽皆黑巾蒙面。手中钢刀一摆﹐喝道︰“上!”旋风也似地杀向不隐。
张宗周一见﹐机不可失﹐正是脱身的好机会。双足一顿﹐背着张天佑﹐腾身向牢房顶上跃去。双足尚未踏实房顶﹐眼前一个黑影一闪﹐一声喝道︰“下去吧!”
张宗周但觉掌风扑面﹐急切间哪里闪避?只得依言跃下。一时间﹐气得老脸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