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乘云﹑禤而立整顿官服﹐穿戴整齐﹐进宫里来﹐先至御林军议事堂中来见左栖凤;三人相见﹐寒暄一阵﹐左栖凤道︰“见着皇上了吗?”
乘云道︰“小弟先到这里见见左兄﹐待朝会散了﹐再去觐见皇上不迟。”
左栖凤道︰“也好!听说龙兄此次剿贼﹐所向无敌﹐栖凤听了﹐羡慕不已﹐什么时候能跟着龙兄﹐江湖中闯荡一番就好了。”
乘云道︰“左兄说笑了﹐这等毛贼﹐怎敢劳动左兄?”
禤而立道︰“左兄﹐时辰不早了﹐朝会也该散了﹐我们还是先到养心殿候驾为好。”
左栖凤道︰“对对!理应如此!”
乘云﹑禤而立别了左栖凤﹐便来养心殿门前候着。不久﹐看见皇上銮驾抵达殿门﹐两人上前迎驾﹐跪下道︰“臣龙乘云﹑禤而立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景泰帝道︰“平身!都进殿内说话。”
两人谢恩﹐站起身来﹐随景泰帝进了养心殿﹐景泰帝去御座上坐了﹐乘云偷眼望去﹐只见景泰帝一派九五之尊威仪﹐人也多了几分老成与干练;只听景泰帝开口道︰“两位爱卿﹐为何今日才来见朕?”
乘云便将昨日对金英说的一番话﹐又说了一遍;景泰帝道︰“嗯﹐昨日金公公回来复旨﹐都说过了。现今重光禅师如何?”
乘云道︰“重光禅师经过救治﹐性命已然无碍﹐只是需卧床静养﹐没有十天半个月﹐难以复原。”
景泰帝道︰“两位爱卿辛勤国事﹐朕心甚慰。卿等在外所办差事﹐于大人也多曾上奏﹐各地官府也有奏折上呈﹐爱卿可将经过简略上陈。”
乘云道︰“是!”便从破张家庄开始﹐直说到不隐中毒剑﹐其中曲折惊险﹐只一语带过便了。
景泰帝道︰“没想到这么一个江湖帮派﹐势力如此庞大。爱卿所说﹐并不曾擒得主脑渠首﹐下一步爱卿将如何处之?”
乘云道︰“启禀陛下﹐那主脑所在之地﹐臣等已然侦知﹐现正周密布署﹐不日便可一举肃清。”
“好!这伙贼徒﹐私通瓦剌﹐偷运盐铁﹑铠甲﹑茶叶﹐殊属可恨﹐罪不容诛。爱卿只管放手去做﹐凡事不须回报。功成之日﹐朕必有重赏。”
“谢皇上!”
“乘云﹐令姊现今可好?”景泰帝忽然问道。
乘云一愣﹐思绪电转﹐道︰“回皇上﹐臣一心剿贼﹐不曾接得师门信息﹐不知家姊现今情形。以臣之见﹐有师父亲自调理﹐想必无事。”
景泰帝问不出个所以然﹐便道︰“如此甚好。你们都退下吧﹐朕有点困倦了。”
乘云与禤而立便即跪下道︰“皇上善保龙体﹐臣等告退。”
两人退出养心殿﹐禤而立便道︰“贤弟﹐你可有感到皇上有点变了?”
乘云道︰“立兄﹐皇上变得老成威严了。”
禤而立道︰“此乃其一﹐我是说皇上不象以前一般﹐与你亲近了。”
乘云道︰“哦﹐小弟倒是尚无此感觉。”
禤而立道︰“往后贤弟必然感觉得到。”
乘云道︰“身为天子﹐自然要与臣下保持一定距离﹐立兄不必担忧。”
禤而立笑笑﹐不置可否。
回到扬威侯府﹐两人立即便到师父房前﹐却见弓弦守在门前﹐乘云便问道︰“弓世伯﹐俺师父如何?”
弓弦道︰“只送过一次清水进去﹐并无任何异常。”
乘云道︰“这就好﹐师父并无大碍﹐只是功力耗损太过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