麹三剑道︰“此话怎讲?”
乘云道︰“炎夏帮由江南偷运盐铁到瓦剌﹐沿途保护周全严密﹐每到一处﹐必有人接应。”
麹三剑道︰“若如此﹐则也不算异常?”
乘云道︰“且回城中再作商议。这飞龙旗贼众﹐也应剿灭了才好。”
麹三剑道︰“好!先回去再说。”
四人一路高声谈说风水之学﹐不紧不慢地离了那山坳﹐回到城中﹐径往天安楼﹐天已齐黑﹐乘云就在天安楼中吃了晚饭﹐与麹三剑又谈了一会儿﹐终没个头绪。乘云便道︰“不如小侄先回府﹐看看师父练功完毕否﹐问问他有何高见吧。”
麹三剑道︰“如此也好。”
乘云回到侯府﹐径直到师父房外﹐却是禤而立在守着﹐便道︰“立兄﹐师父如何了?”
禤而立道︰“看来师父还好﹐今天要了一小碗米粥吃了。”
乘云喜道︰“如此看来﹐师父快要功成完满了。”
禤而立道︰“真的?这就好了。对了﹐贤弟去查探动静﹐有何发现?”
乘云将日间之事说了一遍﹐道︰“并无甚发现﹐也不知对方倾巢而出﹐却是为何。”
禤而立道︰“且不理他有何行动﹐待师父功成出关﹐咱们就去剿灭了他。”
乘云道︰“正当如此。立兄﹐你守了一日了﹐先去歇息一会儿﹐喝口水﹑吃点东西吧。”
禤而立道︰“也好﹐愚兄稍后再来替你。”说罢自去。
乘云便在师父房门前席地而坐﹐将日间之事想了又想﹐却是无法想出个所以然来。
次日清晨﹐乘云刚练罢剑﹐下人来禀道︰“侯爷﹐兵部衙门差人来请﹐说道于大人有紧急公务请你相商。”
乘云道︰“好!你去请来人稍等﹐就说我更衣就来。”
下人去了﹐乘云赶忙梳洗更衣﹐来到客厅﹐只见一个衙差上前见礼道︰“小的奉于大人之命﹐来请侯爷到衙相商。”
乘云道︰“好!这就去吧。”
随着衙差﹐来到兵部衙门。衙差径直将乘云引至后面偏房﹐只见于谦在房中来回踱步﹐似甚焦急。
乘云上前道︰“下官龙乘云﹐参见于大人!”
于谦一见乘云﹐道︰“贤侄﹐快别讲这些俗礼了﹐快坐。”
乘云落座﹐问道︰“世伯急召小侄到衙﹐有何训示?”
于谦将手中一份边报递给乘云﹐道︰“你看看这个。”
乘云接过一看﹐吃了一惊!道︰“什么?二百万两饷银被劫?可知是什么人所为?”
于谦道︰“就是不知道谁有这个胆量﹐敢劫朝廷饷银。”
乘云道︰“世伯﹐这二百万两饷银运往何处?有多少人押运?押运军官是谁?”
于谦道︰“此二百万两饷银乃户部尚书金濂金大人亲封﹐京师总兵府派武略将军曲邑﹐领二千兵马押送﹐由京城﹐经大同﹐出右玉林卫﹐输往九原﹐户部专派员外郎黄榷监督同行。此乃河套地区四十余卫所官兵之饷银。现今饷银被劫﹐势必引至恐慌﹐边关将士人心不稳﹐恐生变故。”
乘云又问︰“世伯﹐这边报却是谁报上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