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叫我桑久。”
桑久看倪小希的眼神充满慈爱,这种友善的眼神比起金巨那复杂且充满算计的溺爱还要真实得多。
“我叫万秋。”
引路的女人也自我介绍了一句,倪小希一挑眉。
“所以你们是什么,一个隐秘的地下反抗势力吗?”
倪小希的快言快语令屋子中的其他人都有些骚动,桑久有些无奈。
“我们一直以一个不愿张扬的互助群体自称来着。”
桑久表示倪小希的用词太直白了,这样不好,很不好。
“行吧,那你们这个不愿张扬的互助群体为什么如此不低调的找上我?我想你们是知道我身边随时都有人监视的吧,你们不怕等下就有人冲进来把你们一窝端了?”
倪小希眼带笑意的看向桑久,她这话一说,屋内的几人精神立刻紧张起来,只有桑久和万秋依旧镇定自若。
“那小希姑娘也脱不了干系吧。”
桑久不动声色的将她的话送还了回来。
“我只是可怜的外乡人,你们本地人强迫我到这个又黑又偏僻的地方来,我又有什么能耐反抗呢?”
倪小希矫揉造作的用甜腻的声音说着甩锅的白莲花台词,只不过说到最后她自己没忍住喷笑出声。
万秋也忍不住跟着她一起被逗笑了,倪小希这才注意到万秋的年纪不大,顶多是个二十岁出头的女孩,她被保护的很好,身上还带着满满少年人的活力。
“相信小希姑娘已经看到南疆的现状了,正如您所说,您只是个外乡人,若遇到了什么麻烦事总是不好处理,不如将我们当成朋友,也算是多一条出路。”
桑久决定信任倪小希,他知道这是极为冒险的行为,但长久以来南疆脆弱的平衡眼下出现了波动,他们需要想办法自保。
他将机会压在了倪小希的身上,不得不说此人真的很有魄力,就连倪小希都觉得在还不了解的时候就亲自接触了她,若不是有胆识,就只能说是太鲁莽了。
“发生了什么,让你们感觉这样紧迫?”
倪小希心中有不想的预感。
“小希姑娘性格直爽,我也不拐弯抹角,不知道您可曾听过南疆秘术驭虫之术?”
桑久问道。
“我略有耳闻。”
倪小希心想她何止是听说过,她还喝了两种,甚至用脸亲密感受过呢。
“大长老一直用人祭的祭品暗地中进行驭虫之术的研究,此时他饲养的长生蛊已经要成熟了,到时候我们都会被献祭给这个蛊虫。”
桑久只有这一个理由能够说过倪小希,威逼利诱对他们来讲没有优势,但若告诉倪小希,他们的性命本就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相信她没法拒绝。
“你说什么?”
倪小希震惊一整年。
什么是长生蛊,还有要献祭所有人?这也包括中原的驻军吗?没想到那个老变态竟然私底下玩的这么大,而且这个劳什子的长生蛊还马上要长成了?
她的内心一群羊驼呼啸而过,止不住的刷屏几千字的骂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