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渊不想为了这种名义上的事情耗费脑细胞了，倪小希也不在意功劳和名望，他们干脆就折合了一下，把这件事翻篇了。

“这就是打胜仗的轻松吗？”

倪小希吸溜一口高汤，忍不住感叹道。

若不是打赢了，三人此时可无法像这般闹着玩一样追究责任，而是像显州大营此时焦灼的气氛那样，愤怒中带着哀切，哀切中带着急迫。

客观来讲，瑞阳王这场仗打的不算难看，虽然战败，但他也将能做的事情全都做了。

从到达壤祁城开始，他就考虑到了所有可能的情况，他严密的布防，每天都在讨论战策，准备死守城池。

然而有的时候不是自身太差，而是敌人太强大，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瑞阳王带兵镇守城墙，数次城墙失守，又数次反推，在看到城池守不下来之后，也冷静的安排了平民撤离。

即便战局陷入劣势，他也没有放弃抵抗，而是逐层设置防线，甚至在城中与敌人巷战，拼死抵抗到不得不撤离的地步。

正是如此，壤祁城的百姓才得以逃出了半数，虽然不少都是倒毙在逃亡途中，但比起之前沦陷的边城，已经算是安慰了。

巷战的过程中，瑞阳王也安排各处士兵放火烧掉了城中不少补给和防御工事，他们带不走的也不能留下继续壮大敌人。

从结果来讲，原本能捞到一块大肥肉的连阴，此次出战的战果远不如预期。

全军撤退的时候，因为只能退往距离最近的郎平城，这让他们失去了行军的主动性，很容易被敌人猜测到路线和位置，敌军将战场分隔开逐个击破，也正是因为这个，瑞阳王才陷入了包围之中。

“虽是溃逃，但部队建制还算完整的逃了回来，已经挺不容易了。”

倪小希翻看显州军交给鸿州军的战斗总结，撑着脸颊评论道，不管这其中有多少粉饰太平，有多少甩锅和模糊的地方，她都认为瑞阳王不算一败涂地。

“如果是我们面对这样的局势，是否能做到这个地步？”

卿飞羽没能看到前线的样子，只能从字里行间体会这场残酷的战斗。

“嘛，同样的人数和组织度，换鸿州守壤祁城，我们的表现应该能更好些。”

倪小希评价道，卿飞羽好奇的看过来。

“这话从何得知？”

卿飞羽当然爱听这样的话，但鸿州真有这么强吗？

“不说别的，单凭我和殿下的单兵作战能力，就碾压显州了。”

在认真分析前，倪小希先讲了个冷笑话，卿飞羽哑然。

这样欺负瘸子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