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张君一家三口坐了会就走了,文秀娟又把兴趣转到了儿媳妇身上,叫什么名字,哪里人,家里做什么的,巴拉巴拉嘴巴就没停过。
文宇只能应付着,女的,活的,至于是不是上次逃跑那个,你猜?
中午和晚上的婚宴,文宇都没有喝酒,因为晚上还要开车带家人回去,在这一点上,他非常的自律。
热闹的婚宴过去,一家人回到家里,文秀娟虽然对文梅的婆家不是很满意,不过女儿嫁都嫁过去了,只能在背后埋怨两句。
洗完澡躺在床上,文宇突然十分想念姜晴,想象着两人婚礼的场景。
与此同时,姜晴也躺在自己床上逗弄着小外甥,大姐的闺女叫牛琴,和她爸的名字不相伯仲。
小家伙7个多月,眼睛大睫毛长,粉嘟嘟的小脸蛋十分可爱。她就是喜欢姜晴,一逗她就嘎嘎大笑,不逗她就自己吐泡泡,吃手指,蹬小腿,反正只要姜晴在旁边,小家伙都乖的不得了。
所以现在晚上小牛琴就被大姐丢她那了,晚上只要过来喂两次奶就行。
“怎么还不睡啊?姨姨都困了。”
姜晴拨弄着她的小脚丫,打了个打哈欠,小家伙看到了又笑了起来,过一会还学她打了个哈欠。
大姐走了进来,她算好时间,差不多三到四个小时喂一次。
“这么喜欢小孩子,赶紧找对象自己生一个去。”
大姐奶着娃,还不忘调侃她。
“我才几岁啊,而且我准备大学毕业了再考虑这些事情。”
姜晴钻进了被窝,选了个最舒服的姿势侧躺下,突然又想起了那个家伙。
今天想吃鱼头豆腐煲了,叫姐夫买了大鱼头和豆腐,结果做出来的味道完全不一样,鱼肉和豆腐都是散的,而且自己还被鱼刺卡住喉咙了,吃了两碗米饭才把鱼刺咽下去。
“你说这话自己信么?看你现在就是一副思春的样子。”
大姐拿手掌在她眼前晃了晃,见她完全没有反应,又取笑她。
“哎呀,说不会就不会啦,爱信不信。”姜晴把被子蒙上装鸵鸟。
“除夕回去不?小弟一直念叨你呢。”大姐岔开话题,她们夫妻现在也难得回去,不过除夕还是要带孩子回去趟的。姜晴则是从医院出来后就从没回去过,这丫头倔起来是真的倔。
“不去了,帮我把红包给妈妈和小弟。”姜晴脑袋从被窝里钻出来,然后是右手,从枕头下拿出红包递给了大姐。
红包有3个,妈妈的包了20块,小弟和小外甥的包了5块钱。这是她打工100小时的收入。
大姐离开后,小外甥也睡着了,姜晴把她抱到身边,正准备睡觉,突然院子外传来猛烈的敲门声。
“大姐,姐夫,快开门。”
喊声很急促,姜晴听着是二姐的声音,心里咯噔一下,赶紧下床穿衣服,这么晚跑过来,家里一定发生什么事了。
大姐房间里亮起了灯,然后姐夫跑出来打开院门,二姐冲进来就焦急地喊道:“快,快去医院,爸被人打了。”
二姐焦急的声音带着哭腔,几人来不及多问,穿好衣服往医院赶去。
姜晴把小外甥抱进了她奶奶房间,也跟了上去。
“钱带了吗?”大姐问自己丈夫。
“嗯,家里的都带上了。”
牛奋拍了拍上衣衣兜,里面是他们一年多来拿到的豆瓣酱分红,有3000多块。
到了医院,姜为民躺在病床上,样子很凄惨,眉角和嘴角被打破了,脸上也多处淤肿,右手握住左手的手腕不断呻吟,显然手上也有伤。
床边何小妹坐在那一言不发,只是以泪洗面,身旁还站着个公安。
“公安,我爸到底怎么了?谁打的,打人的人呢?”
牛奋作为女婿,也是姜家现在唯一的男壮年,这个时候必须得挺身而出。
“你爸和人打牌,发现别人出千后被其他三人围殴,打人的凶手已经在抓捕中,现在我们需要了解更多的情况。”
在医院熬了一晚,姜为民才断断续续说出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还有两天就过年了,两闺女给了他30块钱,他就忍不住手痒了。
有个外号叫麻脸的二流子请他吃饭,然后就组起了牌局。
平时一毛两毛的输赢最多三五块钱,今天麻脸说过年了大家手头宽裕干脆玩大一点,于是姜为民在其他两个牌友怂恿下就上了。
他连着自己的小金库一共带了42块钱,本以为手气再差也不至于输光,结果才一个多小时兜就比脸干净了。
没钱了姜为民打算回家,结果牌友们说三缺一多扫兴,没钱就借你,于是几个人又凑了50块钱给他,半多个小时还是把把输钱,姜为民觉得不对劲,开始仔细观察,结果发现下家和对家都偷牌,而且还打暗号,就知道自己被做局了。
下家再一次偷拍的时候被姜为民当场抓住,还当场拆穿了他们的把戏,扬言不把钱退给自己就报公安。
于是结果就躺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