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莲派势力,也不仅仅是一座莲华山。
当然,如果按捺不住,思想滑坡,在莲华山内发现私通,惩罚极为严厉。
李飞在村里的相好,能说出等他二字,便是明白其中关节,只待李飞学成之后,衣锦还乡。
检验台上,一名女长老,望见一女弟子臂上朱砂,似在沉思。
那女子地佯装无事:“长老,还有很多师姐师妹。”
女长老伸手一抹,那朱砂当即抹去,化作一抹残红,而守宫砂,若非破身,绝不会去。
女弟子面色大骇,女长老暴喝,一巴掌甩去:“贱人!”
喝声一出,微微骚乱,身后的女弟子,也看到她的朱砂已去。
“靳师妹,糊涂啊。”
“她以前入门时,我看她就是个骚浪蹄子,受不下寂寞,现在果然不出所料,污了我莲华山名山大泽。”
女弟子如丧考妣,女长老道:“有弟子元阴已失,请执法严长老执行门规!”
男弟子中,也有骚动,这姓靳师妹破了身子,总不可能是自己干的,而内门弟子都通过了,那么这嫌疑人?
果然,昨夜李观云所见,那颇为英俊的男弟子,面上惴惴不安。
严长老怒目而来,先天武者的气势,因为执掌刑罚,更为森然,沿途内外两门弟子,无不暗惊。
靳师妹花容失色:“大师姐,大师姐救我。”
天莲派有白莲这位掌门亲传,原本内斗龃龉可能更可怕的女弟子之间,明面上暂且是相亲相爱。
白莲为人清冷,对于女弟子,却也十分爱护,这靳师妹看到严长老,立时向她求救。
“你违反门规,我如何救你,是与谁私通,尚可从轻发落。”
靳师妹一呆,垂下脑袋:“我,我不能。”
“靳师妹,你快说吧,不然严长老铁面无情,你心里没点数吗?”
“靳师姐,不值得。”
靳师妹人缘不算太差,传来许多劝阻的声音,然而靳师妹低头一言不发。
严长老来到近前,靳师妹瑟瑟发抖,便有女弟子站出:“是谁和靳师妹私通,还不赶紧站出来,想让靳师妹一个人受罚吗?”
外门弟子中,你看我,我看你,俱都一头雾水,而那名私通的男弟子,咬牙良久,始终不敢站出去。
严长老也比较有耐心,等了片刻,无人答话,靳师妹心中微凉,一眼望去。
那男弟子连忙低头,生怕别人认出他似的。
“靳师妹,你瞧瞧,赔了身子又折情,你太糊涂了。”
“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的。”
靳师妹面如死灰,明明昨夜,不是如此,难道他真的变心,亦或者说,她看错了人?
严长老冷面道:“律法无情,你既然打算一人承受,稍候另一人查出,自废武功即可,至于你。”
“靳师妹,你快招啊!又不是你一个人的事,你们两人受过,你还能保有一命。”
倏地一抹猩红流淌台阶,靳师妹软倒在地,严长老拂袖而去。
惊呼声起:“靳师妹咬舌自尽了!”
有一和靳师妹叫好的内门弟子,娇声怒斥:“是哪个混蛋,占了靳师妹的身子,还不认账!给我滚出来。”
外人弟子中噤若寒蝉,忽然一声惊叫,众人目光望去,那发声的男弟子。
“师姐,是陈凡,陈凡这小子,定是蒙骗了靳师妹。”
“你真是不知羞耻,给我们男人丢脸。”
陈凡面色灰败,看着靳师妹倒在台上的尸首,眼目刺痛:“我不是,我只是还在犹豫……”
“靳师妹都死了,你怕就是怕,别说什么犹豫不犹豫的。”
事情无法更改,元凶这才出现,那发声师姐,狠狠盯着陈凡,目中竟有三分杀意。
“靳师妹看错人了。”
“可不是,铁打的负心汉,仗着自己一张脸,把靳师妹骗了。”
严长老道:“已有人受过,自废所学,留汝一命,即刻滚下山去。”
陈凡失魂落魄,想要上台去看一看靳师妹遗容,然哪里上得去,心中大骂自己无蛋鼠辈。
又羞又愧,简直是痛不欲生,怪叫一声,狂奔而走。
“负心薄情,可怜靳师妹,用自己的命,换了这样一条狗……”
话音夏然而止,那陈凡奔到莲华山边缘,不顾雕栏阻拦,投身无底悬崖。
那师姐面色缓和几分:“总算靳师妹没有看错他。”
但目光一转,靳师妹和陈凡都死了,人死如灯灭,不过是天莲派门规下的一对苦命鸳鸯罢了。
除此二人,后续倒也没有出现其他状况,外门弟子们顺利通过检验。
新晋弟子们,看到台上发生的种种,一时之间,心惊肉跳。
少女觉得旁边的少男,是致命的毒药,少男觉得旁边的少女,是烂肠的砒霜。
不知何时,男女自动分为两边,哪怕之前有些许好感,此刻也不敢表露丝毫,生怕一时不慎,犯下大错。
月度大检验落下帷幕,接下来是三类弟子的交流,促进感情。
不过在见识了方才一幕以后,男女各自保持距离,交流来交流去,怕是只能交流出基情和姬情。
一群外门弟子,正在交流修炼心得,李飞定定神,在同伴讶异的目光中,走向一位看上去颇为温和的外门师兄。
那师兄正在和人交谈,见得李飞寻来,两人话音一停。
“两位师兄好,我叫李飞,是李家村……”
“闲话不多说,你测验之时,是什么资质?”
“那个,是乙下。”
“乙下资质,入不入门还两说,一边去,别浪费我们的时间。”
李飞灰头土脸退回,心中好不气恼,发现方才同伴面露讥笑之色,暗自冷笑。
两个外门师兄,如此高傲,几个新晋弟子,也嘲笑于他,他一定要悄悄的努力,然后惊艳所有人!
目光望去,却见刘权和几位外门师兄笑谈甚欢,心下不是滋味。
“师弟年纪轻轻,甲下资才,师兄我看啊,勤加修炼,铁定入门,他日成为内门弟子,也有很大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