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刺客进退有度,甚至有几个比我还熟悉我家阵法的布局,不仅能轻松出入,还能在打斗中,修改阵法布局,利用阵法来对付我。
天知道,那可是我家的阵法,是我爹爹参悟上古阵图,经过上千年的摸索研究,不知道改进了多少次,才有了如今的规模。
这阵法图是我们家最重要的东西,只有三个人能接触到。
我爹爹,我,以及管家岑叔。”
“管家,是叛徒?”
“是,也不是。
他确实是偷偷抄录了阵法图,也确实将阵法图交给了那些人,但他说,那是个交易。
他交出阵法图,不锁库门,容他们随意盗取珍宝,但是绝对不可以伤及我的性命。
因为岑叔知道,那些人想要的,无非就是我父母留下的那些家当而已,金银财帛,都是死物,若是能以此换取我的性命,我父母的在天之灵也不会怪他。”
“你信啊?”
其实宁小五也不知道应该在这个节骨点上说些什么,但话都到了这份上,不说点什么,她也是浑身难受啊。
“信啊,不信又能怎么样,反正事情都已经发生了。那时我就想啊,岑叔是我最后的亲人,如果他都背叛我,我该怎么办啊?
所以,我是信也得信,不信也得信。”
“那他。”
“他辜负了我的信任,于是事情又升级到了投毒。
无奈,我开始食用辟谷丹,那东西很难吃。”
“我知道。”
“你也吃过?”
“以前犯错误的时候,我师祖会偷偷塞给我一些,但我师父心软的快,从来不会真的饿着我。但是我好奇啊,所以尝过一次,味道,就很一般。”
“是呀,吃辟谷丹的那十年,我一度觉得我会死,但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父母真的死不瞑目,或者是在天有灵,反正什么都好。
我活了下来,多少在生死边缘走过来,我渐渐也想开了,我不能死啊,绝对不能,我可是我父母全部的希望。
我这么珍贵这么好,怎么能轻易去死呢。
想开了的我,放下了所有的脸面,去和那些人渣道歉,寻求庇护,同时献上家里的祖宅和珍宝。”
“全部?”宁小五挑眉道。
“当然不是,我哪有那么傻,早在一开始的时候,我就私藏了一批,后来随着事态发展,我一直都想着,就算我死了,家里的这些东西都不能便宜了那些人渣。
所以,大多贵重的物品,早就被我转移了。
剩下的普通的,都被我写进了明面的礼单上。
稍微贵重一点的,被我藏进了家里的不同地方,比如说,密道啊,暗室啊。
这样也好,反正不管送给他们多少东西,他们都不会相信那是全部,既然如此,干脆就让他们自己找好了。
所以后来这些年,他们也执着于在我家的老宅子翻翻找找,再加上我又毁了容貌,活的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这时间长了,他们也就懒得搭理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