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地?您这是……”谢闻鄞有些不知道形容现在的感觉。
看她说的样子,似乎要亲手劳作。好好的公主,种什么地?
这是受了什么刺激,起了这等想法!
站在一边的青黛都瞪大了眼睛,看来也是没想到是这个结果的。
林尽可不管房中两人的惊讶,她也就问一声罢了。
去不去都无所谓了。
在待着一阵子,看看好高度还涨不涨,瞧着躺挺稳定的,应该不会回落,不涨她就自己去那边了。
一整天下来,林尽也就定点来刷一下存在感,到了时间也就起身离开了。
谢闻鄞看着人影消失,整个人也有些沉了下来。
吴管事走进来换下茶盏,看了两眼把玩这一只玉簪的谢闻鄞。
“世子是不是喜欢长公主殿下啊?”吴管事年纪有些大了,看一些事情比较通透。
谢闻鄞抬眼看他,没有应声。
吴管事笑了笑,“老奴都看在眼里啦,您要是喜欢可以跟侯爷说一声,咱们世子做长公主的驸马还是足够的。”
“谁说我要当她的驸马?”谢闻鄞收起那只簪子,这只正是太子生辰宴上的那只,上面原有的血痕早已经被洗干净了。
吴管事看着嘴硬的谢闻鄞,笑叹,“长公主已经十八了,里头说不定在催着呢,我看殿下对世子也是一片心意。”
“老奴觉得世子和长公主就是天作之好呢。”
谢闻鄞有些无言以对,“她并非心意我,管事你别瞎操心了。”
“哎。”吴管事应了一声,也不再多说,主子们的事啊,他提醒两句就够啦。
世子真是害羞呀。
这么害羞怎么娶回喜欢的女子呢?
谢闻鄞起身,踱步到树下,往西边的墙上看去,果不其然就看到了站在墙上和那边说话的白鸮。
赵榕惜还真是厉害了。
自己不仅把他吸引了过去,就连手下的婢女都把白鸮给勾走了。
心情突然不好了,拾起一颗小石子往白鸮身上弹去。
白鸮感觉到了,连忙躲开,没想到下一颗像是知道他的想法了一半,直接打到了大腿。
“嘶——”
“整天爬墙头不知道的以为是侯府出了采花贼呢?”谢闻鄞似笑非笑的看他。
白鸮灰溜溜的跃下来,站在墙角,“世子,我错了。”
认错的速度很快。
自从来到上京后,世子的心情总是像是天上的云,变化无常。
但不管怎么样,他认错就对了!
谢闻鄞看他这个委屈巴巴的样子,也没有训话的兴趣。
而另一边的青鸦知道白鸮又被谢世子叫下去了,撑着伞回到房檐下。
一旁的婢女递上一直暖炉,她在外面散了散寒气才进去伺候林尽。
青黛正在整理梳妆台,从铜镜中看到青鸦的人影,笑着促狭问:“又去和那个侍卫私会啦?”
青鸦正在折袖子,她穿着窄袖折起来并不困难,“那不叫私会。”
“哎哟,没想到你开窍了呀——到时候殿下和谢世子成婚了,你两也该修成正果啦。”青黛不放过她。
林尽本不想参与两个人的话题,却被cue到了。
指尖正戳着那株养在房间的植物,抬眼看了一下两个婢女,“你们越来越大胆了,在我面前议论。”
“殿下会罚奴婢吗?”青黛像是害怕的问一句。
其实心中清楚,林尽并没有怪罪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