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包山?咱们东岭那边坡上的荒地还没有开完呢,你包南山那边干什么?
再说了,南山那边跟东岭可不太一样,东岭这边发包的荒地都在禁牧区以下,那边却是不同,可是连带着山根到山顶的,山腰以上都需要植树,要不然那刘家老二会放手吗?”
农村下庄户的,对于村里土地、山头都很熟悉,包括朱妈妈这种妇女也基本熟悉,因而朱爸爸这边才一提,朱妈妈已经开口要否决了。
猛一听理由也非常简单,朱闻天从旁听得清楚,这片山以前就是刘家老二几家包着的,这会儿却是都不愿意继续包了,好像是要承担山头绿化任务,这本钱就大了去了。
南岭那边连片种的都是栗子,价格是一年好一年坏的,好的时候能够有五六块钱一斤,差的时候甚至只有块儿八毛钱一斤,收入也不太有保障。
一方面支出会大幅上升,另一方面收入不稳定,因而刘家老二他们才决定放手这一区域的荒山承包,在他们看来就是费力不讨好的事情。
不过这件事情朱闻天觉得应该没那么简单,真要是出力不讨好的话,说不定还真得流拍,除非有一些其他补贴什么的,否则这片荒山说不定就窝在大队手里了。
“爸,明天咱去看看,我跟你一起去。”
就在父母二人说完没再吭声的时候,朱闻天适时地插了一句。
“你去看什么?”
朱妈妈本来就要想训朱闻天,可是转念又意识了过来,这段时间以来自家这儿子可是长进不小,一些朱妈妈认为不可能实现的事情都让他办成了,就比如党参种植合作社购置大量器械的事情。
“妈,我就是跟着我爸瞎转转,看看人家是怎么发包荒山的,反正在家里窝着也怪难受的,去看看热闹呗。”
朱闻天稍稍辩解了几句,朱妈妈也就没再阻拦了。
“你看人家的孩子...”
“人家的孩子都在学习,妈,这我知道,不过他们不是没有谁考全级第一的吗?你儿子不同啊...”
朱妈妈准备故伎重演,念叨一下“别人家孩子”那些事,不过话才说出半句,朱闻天已是自行补充上了。
本来也不是一码事,何况朱闻天所说的并没有什么错,朱爸爸、朱妈妈俩人对视一眼,都是微微摇头,没有再说下去了。
俩人虽然表现得无奈,不过朱闻天却是能够看出来二老眉梢还是带着喜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