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朱闻天一时脑热，腾龙的大多数项目都是这么被做出来的，实际上腾龙是缺少一个可行性推进小组。

问过一圈子的朱闻天回过味来，再次给腾龙大厦行政办公室打了电话，询问了一下此前巡回演唱会时意外获得的几名专家人才到位情况。

在得到肯定的答复之后，朱闻天有给行政办公室留了任务，让蒋玉华组织一下这些人，成立一个项目可行性办公室，或者叫做项目推进办公室，专门处理项目准备事宜。

一个洗衣机项目的构思，花费了朱闻天大量的时间，但是这些都是值得的，倒是通过此事，朱闻天也发现了自己缺少一个长期的规划。

虽然计划也要根据现实变化来进行，但是根据现实世界发展主线，其实完全可以给腾龙做出一个较为符合实际的规划来，需要变动的只是一些小的细节而已。

晚饭是陈所长单独宴请朱闻天和宋老头的，虽然腾龙为经销商准备招待的同时也已经将电视机研究所人员考虑在内，不过陈所长还是要表达一下心意。

跟徐默春老师的关系不同，电视机研究所此时虽然跟腾龙进行了合作，但是中间人是徐默春，陈所长跟朱闻天基本上也基本上超越了单纯合作，但是距离友谊还有段距离。

其实跟徐默春老师比起来，陈所长显得更为学究一些，办事情也极为认真，朱闻天印象最深的是，这段时间以来对方就没有停止过“研究所-电视机厂-家”这种三点一线的模式。

陈所长对工程推进的关心，以及对厂房“规划-建成-投产”的批次管理，感觉都到了实验级的程度，这是一个科学人才有的精神。

“来，朱先生，宋总经理，趁着今天这个机会，我好好地敬二位一杯酒。”

宴席虽小，菜品却是比较精致，估计是陈所长让招待所专门准备的，其中大多数竟然都很对朱闻天的口味，想必陈所长肯定是提前问过宋老头一些东西的。

金秋十月的东北晚上已经很凉了，正是最适合喝酒的季节之一，几杯酒下肚之后，陈所长的话也多了起来。

“来，再次感谢腾龙，第几杯了？”

“说实话啊，真得是多亏了腾龙，现在很多研究所都正在改革，包括一些项目生存都很艰难，电视机研究所转型碰上了腾龙真得是如有天助一般......”

“最初的时候朱先生登门那次，我还是挺排斥转型的，那个时候虽然有些呼声，但是并没有明确的东西，所以说当初对待朱先生有点儿不够意思...那个，我自罚一杯！”

喝着喝着陈所长已经开始自己灌自己酒了，这明显是喝得有点儿大了的征兆啊，朱闻天和宋老头多次相劝都没有阻止住，所以只能陪着喝了。

本来嘛，喝酒就是这样，氛围一上来就是劝着喝酒了，自然不可能一直劝着不去喝。

而陈所长因为喝酒，也吐露了很多的心声，有他对电视机研究所跟腾龙合作的看法，有其他项目生存的艰难，也有他对现有科研转型的一些担忧。

“怎么...怎么说呢，这是...这是一个大浪淘沙的年代，电视机研究所碰上...碰上了对电视机生产感兴趣的朱先生，碰上了腾龙，也就...也就存活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