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长道:“好的,下一个就是成思了,请成思作竞选演讲!”成思站到台前,他扶了扶眼镜,好像有一些局促,当着这么多的领导发表演讲,这好像不是他的长项,他深深地给众人施了一个礼,趁此机会,再深深地呼吸了几下,然后才道:“感谢组织部给我这个机会,我之所以报名参加竞争,其实我的目的也和万望大哥是一样的,我喜欢挑战性的工作!我以前虽然只是一个小村长,我的手下也只有一千多个村民,突然之间让我管理一个二十四个村子的大乡,我的心里还是多多少少有一些紧张,同时也有一些兴奋的。我会将我以前的管理经验,拿到桃源乡来,让这一方的山水都富起来的。我也知道,我的经验和能力是一块短板,但是我的信心和年轻,却是我的长处!我有信心,我可以做得很好!”
桃源乡的一个乡委道:“我有一个问题,可不可以问一问成思先生,你是哪里人?你了解我们的桃源乡吗?我想请你谈一谈你眼中目前的桃源乡!可以吗?”张部长阻止道:“这个问题我们暂是不谈,因为这是公开竞选,他的答案可能会给下面的选手作一些借鉴的,等一下我们再谈吧!”这个乡委有一些不服,他充实体会到了刚才休息的时候,光头村长发的牢骚话,他们这些人被请过来,完全是给他们作一个门面的摆设。
成思接着道:“至于具体的措施,我也作出一些初步的安排,具体的实施,我也要与乡委和各个村长共同商议以后再说,在这里我只稍微提一嘴,那就是重点发展那里的林业以及药材业,这两大块也是桃源乡最大的优势,我们会以乡政府的名义成立几家乡镇企业,给村民们提供就业的机会,同时增加他们的收入……”他还想多说一些的,结果被秘书长给打断了,她道:“好的,成思同志,我们都明白你的决心和创意了,你是一个有热情,有想法的,也有一些经验的中青年人,很好,桃源乡就是需要你这样的人,我们也相信,你一定有办法改变那里的情况的。各位你们说呢?”众人全都鼓起了掌。光头村长和宋三等人互视了一眼,他们只是作模作样的拍了几下的手掌。
轮到最后一个上台了,宇文清走到台前,他先施了一礼,然后再道:“我是一个应届的毕业生,我没有任何的工作经验,在这里我唯一可以拿得出手的两件事,一件就是我的大学阶段,我的生活费和学费,全是我半工半读的情况下挣到的,我大学四年,还为家里还了一万二千元的债务,我有生财的法子,我也吃得苦,霸得蛮,耐得烦,这是我的第一个优点,第一个优点就是,我对桃源乡这片土地是热爱的,这里的百姓,都是我的家人,而我则是家里的顶梁柱!我得依靠我的家人们,共同努力,不怕困难,我就是一个打不死的小强!好了,我也不多说了,我的发言完了。”他的这个竞选真的很是简单,相对于前面的两个来说,不知道要逊色多少,就是张部长和秘书他们两人都没有一点表示,让他尴尬地走下台来,没有一个人为他鼓掌。
张部长道:“好的,现在的情况你们都知道了,他们三个人中,你们心仪的是谁呢?请你们写下你们人选吧,记着每一个人只有一个人选,多选或者不选都认同你是弃权的。下面开始吧!”
一个村长道:“请问领导一个问题,去我们桃源乡,是他们三人都去,比方说其中一人为乡长,另外两人为他的助手,还是只能出一个人呢?”张部长道:“当然只能去一个人了,一下子就去三个,已经超出了桃源乡的编制!”这个村长道:“不对吧,我看其他的乡政府,都有好多的公职人员,有乡长,书记,武装部长,治安主任,财务,计生等等大大小小共计几十个部门呢,这些人加在一起,至少有三十来人吧,而我们桃源乡,以前一共才四个人,现在则是三个,再加上三个也只有六个,怎么就超编制了呢?这个说不过去呀!”
张部长等人没有想到,这个时候有人提出这样的问题来,偏偏这个人所说的还很有理,也是事实,他愣了一下,才道:“你所说的也有道理,但是我们这里的编制,也是和这个乡镇的实力相配比的,像桃源乡一直都是落后的,所以我们的配置也就少了一些,如果你们进步了,强大了,我们给予的编制也就会越来越健全了,你们桃源乡,就好像是一个极度虚弱的病汉一样,他只能慢慢地调理的,如果一下子用猛药的话,对他反而不利,再者说了,你们桃源乡的公职人员多了,他们的工资和消耗从哪里来?还不是从你的身上来?为了避免你们的负担加重,采取精兵简政,也就很有必要了。”
另一个村长又站了起来,问道:“我也有一个问题,这个投票的范围,能不能缩小一些?我们没有读过什么书,不明白什么大道理,但在我们那里,都有这样的一个规矩,就好像是娶媳妇,不管是双方的背景如何,都是两亲家之间的事情,只要一个愿嫁,一个愿娶,那么这个亲事就定下来了,谁也没有权力干涉。你们说,这样的嫁娶制度,合理不合理呢?”
有人回答道:“只要是自由恋爱,只要是两情相悦,只要不是近亲结婚,谁都不能反对,这是我国婚姻法给予所有适婚人群的权力呀,这又有什么好说的呢?”这个村长道:“那好,我认为,我们桃源乡与新任的乡长,就好像一个待嫁的女子,一个待娶的男子,他们是不是可以结合在一起,主要是看他们双方,以及他们的家人的支持!这个事情与其他的人有关系吗?也就是其他的人,他们可以为这桩婚姻负责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