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胡子老头只好接着道:“第一,你在这里教书,我们给你提供免费的食宿,我们这里的生活虽然比较清苦,但至少可以保证你一个月有五十斤的米,一个月还给你五十元的工资,你就住在我们的村部里吧,我们在那里给你找四个房间,一间给你睡,一间给你教书,还有两间当作学生宿舍,这样行了不?第二,这里的孩子们,我们提供一天提供一餐饭,近道的孩子们,到了天黑的时候,就由家长们过来接,如是远道的同学,他们可以留宿,住宿费可以全部免费,至于早餐和晚餐吧,一天给一元钱吧,剩下的费用我们包了。怎么样呢?对了,如果学生多了,我们也会指派一个煮饭的过来,帮你们的,这个费用我们也包了。这个义举,我们至少维持十年,如果效果很好的话,我们还会持续下去的。各位乡亲们,你们认为如何?”
众人全都叫好,许大山也点了点头,他小声地肖楚楚道:“王老师,你认为呢?我认为这个主意挺不错的,你的意见呢?”肖楚楚笑了笑,还是不说话。白胡子老头,盯着肖楚楚,笑了笑,道:“王老师,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尽管提,只要我们做得到的,只要乡亲们同意,我们一定会尽力而为的。”他这几句话,说得很有水平,不显山不露水的,已经默认肖楚楚同意他的这个主意了,如果这个时候肖楚楚否认的话,那么就是她的不对了。他们牛家已经表明了他们的态度,肖楚楚再不同意的话,那就有一些得寸进尺了,如果想推翻的他的这个决定,也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提出更好的方案来,就目前来说,也许并没有更好的方案了。
肖楚楚笑着道:“你说完了没有?”白胡子老头道:“说完了。乡亲们都在等着你的补充呢?”肖楚楚看了看众村民,道:“你的意思是,我一个人在这里教书,是吧?如果我只教三五个孩子,我只教他们一门课程,这个也是可以的,但是我想告诉各位的是,我所面对的,不只是一个班,而是有好几个班,你们都认同吗?大孩子和小孩子放在一起学习,你们认为合适吗?学生有大有小,他们的学识也有高有低,而老师只有我一个人,我是绝对做不到的;第二,现代的教育,不再是以前的私塾一样,只有一门课程,我们的小学,至少有语文,数字,自然,思想品德,以及英语等课程,我王小雅也并不是什么都精通的,所谓的术业有专攻,我也有我的短板,我也怕误人子弟的,说白了,我的能力和精力也有限;第三,这是村部,一共也只有五六间房子吧,如果我们只有几个人十几个人,我们还是可以住下来的,但是人数多了,我们还住得下吗?我们的课桌呢,我们的教具呢,我们的其他文体设备呢,在哪里?告诉你们,这也是一笔不小的数字!这些问题,你们想过没有?”
白胡子老头和牛家人互相看了看,他们都是一脸的茫然,最后白胡子老头道:“那你的意思是,我们的那个法子不行,是不是这样子的呢?”肖楚楚肯定地道:“这是当然,即使是如同你所说的,你们想一想,桃源乡一共有二十四个村子,每一个村子都指派一个或者几个老师,那我们要多少老师呢?我相信,没有几十上百个,恐怕不够吧?还有,就拿你们富贵村来说,一个村子都有这么大,远的离学校也有十几里,他们也回不了家,是吧?那我们为什么不能够采取封闭性的管理呢?我们完全可以这样做。统一管理,这样不有利于资源的最大程度的利用吗?还有,所有的学生全都集中在一起,这样就拥了学习的那种环境,是不是这样的呢?”
许大山道:“王老师,我们都说了这么久了,那这个事情,到底如何办,你就说了吧,如果让牛叔他们来说的话,我可以肯定,他们就是说上一天,也说不到点子上,是吧?”白胡子老头道:“好的,小王老师,你先说吧,如果我们可以办到的,我们一定照办,但我们办不到的,我们就是说得最多,也是没有什么效果的,对不对?只要你说得很客观,落地了,我们还是可以听从你的。”
肖楚楚也不想和他们再斗嘴皮子,她笑了笑道:“好的,那我们就以心来谈事,好吧?大家都说实话,不说虚话和套话。你们的赌约也输了,两个方案中,你们也难以达到。现在我的要求是,第一,我还是这句话,你们牛家,必须确保到这里的每一个孩子,他们都可以的接受教育,可以去桃源学校读书,至少读完初中,一个都不能少,当然了,这个事情,也不是你们年牛家一家人可以做到的,这个需要村长和各位村民们的配合,如果我们没有打那个赌,这个事情我只有请求的份,既然我们已经赌了,那我的这个就是要求了,是命令了,这件事就是你们牛家人的事情了,我不管你们采取什么手段,我只问你们要结果,我不想要过程!我的要求就这一点,你们可以办到吗?”
牛二问道:“那钱的事情呢,就算了吗?”他的话被白胡子老头一个白眼打住了,肖楚楚笑了笑,道:“这个事情,我可以一毛笔勾消,只要你们做到了,我就可以省去了,但是,我要告诉你们的是,如果你们这里,只有要一个学生,他们没有读完初中,那么我就要罚你们,这样吧,我们的算法还是简单一点,一个没有读完,那你牛二爷,你就付给我一千元钱,两个的话,就是两千元,三个就是三千元,这样可以吗?”她停了停,道:“如果一个孩子,他们连小学六年级都没有读完就辍学的话,那就翻倍,那就是两千元钱一个孩子,我这样说,你们听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