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大成道：“这个我们已经看得很明白了，不错，我们选择的，就是选择的少的。你想一下，一天才一粒米，两天才两粒，而第一种，一天就是一万粒，十天就是十万粒了，像第一种给法的话，要到猴年马月才能达到？牛二，你出的这个题目，是不是给我们找乐子呢，这个问题，就是三岁的小孩子都知道的事情，你却拿来考我们，你是不是拿我们不当回事呢？”牛二道：“我没有这个意思，当时我也是这样想的，我也是选择的第二个方案，结果那个叫化子告诉我，，如果我真的这样选择了，那我就亏大了，我当然不信，他就和我打赌，如果我输的话，我就得给他一万元钱，我当时就赌了。于是我们回到家里，我特点找了一些米过来，和他当面验证，对于第一个方案，很好算，是吧，一天一万粒，三十天就是三十万粒，对不对？我们数了一千粒米，然后以这一千粒为一个基准，我们将这一千粒称一下，然后三十万粒，基本上也就出来了，其实这个法子，也是他告诉我的，如果换作是我的话，我一定会一粒一粒地去数的，我相信，如果换作是你们的，你们一定也会这样做的，对不对？”
众人都点了点头，除了那个朱子聪以外，如果换作是他们的话，他们也会这样做的。牛二接着道：“我们称了一下，第一种方案的米有多重，一共是六十斤的样子，我们再接着数第二种方案的，前面十天，还是很简单的，但是越到后面，我就截止是心惊，数到十五以后，一天就是一万五六了，第十六天，一下子就蹦到三万多了，数到二十天的时候，差不多就是第一种方案的两倍了，我们试着往下数，你们知道吗？我那里有三百多斤米，才数到二十一天就不够了，当时这个叫化子告诉我，如果一定要给他的话，我至少要给他二十一万多斤的米！你们看一看，一个是六十斤，一个是二十多万斤，这中间差别有多大？如果谁这个时候挖一个坑，让我们跳下去，各位，你们会不会中计呢？”
众人都大吃一惊，他们都没有想到，这里面还有么多的文章，这个时候他们的底气也没有以前那样足了。牛二道：“从这件事以后，我就一直在反思着这个问题，我们这样拒绝教育，不想读书，到底是好事呢，还是坏事？以前我也一直认为，不读书挺好的，但现在我的想法不一样了，人呀，一定要读书，不但我们要读，就是其他的村民们也要读书，我们窝在这个大山里，一个个的感觉都很好，是吧，但是你们想过没有，在山的外面，普通一个百姓家，比起我们来，还要强上很多。我们在山里，也许是中等偏上的生活，但放在外面，我们什么也算不上！”
马大成道：“你所说句的，也许有一些道理，我还是同意朱兄弟所说的，我们可以在我们的家族内部，择优选择一批弟子们去学习，好让他们成为后来的接班人，但我不能同意，其他的人都享有和我们一样的权利，你也是知道的，只要让他们机会，他们就有可能会超过我们，等到那个时候，我们又有什么理由再来统治着他们？我们不能将我们仅有一点优势，全都普通化，大众化！这中间的利害关系，你不清楚，牛叔他也不清楚吗？我完全相信，牛叔不止一次和你讲过了吧？”
牛二道：“好的，我不和你们争辩了，刚才你们都输了，既然输了的话，我的要求也不是很高，就听我们的人一席话吧，下面，我请到了桃源学校的小王老师，是她告诉了我，在现在这个社会，读书和接受教育，已经是无法抗拒的潮流了，我也听说了，现在针对教育，国家还专门制订了一部法律，叫做《义务教育法》的，在上面明确说明了，任何人都明权利，至少接受九年的教育，否则的话，政府就可以强制执行。四十年以前，政府就和我们激烈冲突过一次，那一次，你们可以将所有的责任全都算在白面诸葛的身上，但这一次，我完全相信，如果我们和他们再进行斗争的话，一天，也许还不要一天，我们就会被他们消灭掉！四十年以前，我们还有武器，我们的祖辈他们的身体素质与我们相比，也完全不在一个级别上，现在我们再看看自己，我们还能吃这这个苦吗？所以，我认为，我们目前只有一个法子，那就是顺从！除此以外，没有别的路可以走！”
他的话，让所有的人都大吃了一惊，就是肖楚楚也没有想到，这个牛二在这个时候可以说出这样的话，这完全不像是一个山窝窝里从来都没有见过世面的人所说的。牛二见大家都不说话了，他对肖楚楚招了招手喊道：“小王老师，请你和他们说一下吧，我没有什么要说的了。”他转过身来，看了看四周，道：“如果你们有什么不明白的，或者有不同的意见，可以提出来，但请你们请先听完王老师的话以后再提，希望你们不要打断她的话，我们桃源乡这些人虽然没读过个什么书，但基本的礼节，我们还是知道的，我所说的没有毛病吧？”他说完以后，对四周抱了一个拳，然后慢慢地走了下来，回到自己的椅子边，慢慢地坐下来。牛一凡坐在他后面，分明看到了他身上微微的颤抖，他不由得轻轻地拍了拍牛二的肩膀，道：“你不要紧张，刚才你说得太好了，老实说，就是换作是我，我也不可能说得像你这样的好。”
肖楚楚走到场子中间，这个时候的她，弓着背，皮肤又黑又黄，还一口的大爆牙，衣服也穿得破破烂烂，远远看上去，一点姿色也没有，即使是她故意丑化自己，众人还是觉得眼前一亮，就是那个超级近视的马大成，他了眯着眼睛看了又看，最后和他的左右问了几句话，也许是他的左右告诉他，这个女的真的不怎么样，他才恢复原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