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一凡问道：“那好，你来这里做什么呢？你不会告诉我，你是来毁约的吧？其实换作是我的话，我也是一样的。表面上看起来，我们之间的赌约是你赢了，但是转过头来想一想，你真的赢了吗？没有！可以这样说，我们的这个赌约，是对双方都不利的赌约！我们出了钱，你花费了青春！你认为你值吗？姑娘，如果你真的想毁约的话，我们也不会笑话你的。我们完全可以理解你。这样吧，只要你毁约了，我们可以送你几千元钱，你就出个价吧。桃源乡真的不是你们这样漂亮的女孩子呆的地方！”

肖楚楚笑道：“如果我走了，那么这里的孩子们，他们还有读书的机会吗？”牛一凡道：“你放心吧，我们会送一部份孩子读书的，其实你来这么一下子，我们都已经深深地明白了，还要读书，还要是有文化。其他的我不敢多说，我们会请私塾老师来教的，或者我们送一些资质好的孩子们，去桃源学校读书的，这都不是什么难事。你也许不知道，要送这么多的孩子们读书，这些费用问题，我们真的没有办法解决。就好像我们的钱，就是一锅饭一样，如果我们给百个孩子来吃，谁也吃不饱，三天以后，谁都会撑不下去的，十天以后，谁都会饿死，如果我们只给十个孩子来吃呢，他们虽然也吃不饱，但至少不会饿死。如果我们只给三个孩子来吃的话，那就一点问题也没有了，他们都可以吃得饱饱的，然后由这三个吃得饱饱的孩子，再去教那些没有吃的孩子们，这样的话，一方面也普及到了所有孩子们的教育问题，保证每一个孩子们，他们都多多少少识一些字，多多少少懂得一些礼仪，这样薪火也不会断，文明也不会断，这样不好吗？”

他好像有一些兴奋了，他见肖楚楚没有反应，他认为肖楚楚被他的这个伟大的想法感动了，于是他的兴致更高了，他的脸色也红润了起来，他接着道：“你也许不知道，我们这里在表面上看起来，是禁读书的，其实还是有不少的人读了书的，就好比那个朱子聪一样，还有那个杨泥也是一样的，如果他们没有读书，他们怎么识字？我们这里禁书几十年了，你看看，还是有不少的人识字的，我们这里的文明并没有断绝！这样吧，我可以给你一个具体的数目，我们每一年，至少保证送三十个孩子去桃源学校读书，并且命令这三十个孩子，他们在放假之际，回到村里来，免费教其他的孩子们，这样行不？”

肖楚楚道：“这个法子，是你一个人的主意，还是你们四家共同商议出来的对策？”牛一凡笑道：“想法是我提出来，我们四家共同商议，你补充一点，我修正一点，结果就是这个样子了，你放心，这也是我们所有人共同决议，认为最好的方案。你也许将我们估计得太高了，我们四家的底子并不如你所想的那么厚实，这已经是我们可以拿出的最大诚意了。”

肖楚楚点了点头道：“如果我不来的话，你们明年就打算这样做？”牛一凡笑道：“是的，当然了，我们会提前告诉你，我们的决定的。”肖楚楚道：“告诉？不是征得我的同意吗？我记得当时的赌约上所写的，是所有的孩子吧，不是你们所说的三十个吧？你们这样决定，是不是违背了我们的赌约规定？”

牛一凡道：“这个好说，如果你一定要认真的话，我们也是有办法的，我们以前不是没有杀过人，大不了我们再杀一些就是了，这又有什么难的？你所说的所有孩子，应该不包括尸体吧？当然了，事情并不会这样发生的，你也不会这样逼我们的，同样的，我们也不会这样做，但是理还是这个理，对不对呢？”

肖楚楚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个牛一凡所说的，的确太残忍了。牛一凡又道：“如果这件事真的追究下来，罪魁祸首不是别人，正是你呢！你看看，如果依我们的这个法子的话，对谁都是有利的。你不用浪费青春，没有必要和这片穷山恶水捆绑在一起，而我们不用倾家荡产还是完不成目标，更不用为了尽力达成目标再去干一些双手沾血的勾当，而那些孩子们，他们中有一部分可以得到很好的教育，其他的也可以得到基础的教育，确保到文明在他们的身上得以传承，更不会有生命的危险，是不是？”他说着说着，笑了起来，神情很是愉悦，这个时候他的心病好像完全痊愈了。

肖楚楚摇了摇头，道：“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这个事情我并不同意！而且我也知道，这一定是你们最后给我的结果，是吧？”牛一凡叹了口气，道：“姑娘，如果你一定要坚持你的观点，我们也是没有办法的，我真的告诉你，你的这个要求，就是打死我们也做不到！你看见过一头公牛下蛋吗？这个事情，就比公牛还蛋还要难办！”

肖楚楚道：“那刻在石头上的那个赌约呢？”牛一凡道：“一块石头，又有什么难的？我们只需要派一个石匠过去，我们完全相信，不用一个时辰，那块石头一定会变成一块石粉！你不会告诉我，这个赌约你会刻在心里吧？可惜的是，没有用，我们完全可以不认！这样的话，你又有什么证据？而且我还可以告诉你，有一些人甚至对你还动了杀心，要不是我劝住他们的话，他们也许早就行动了。”

肖楚楚微微一笑，道：“你在说笑话，你是不是想吓唬我一下？”牛一凡摇了摇头，变得严肃起来了，他道：“吓唬你？我为什么要吓唬你？这是真的。牛二我相信你也看到了，他被人不止打过一次两次了！他也是为了你的事情，没有得到很好的处理，不但他们三家的人对他不客气，就是我们牛家自家人，也不知道打了几次黑猪了！我的这个病，按理来说，应该早就好了，但为什么一直没有好？这中间的原因我也知道一些，我也看过这些药渣，里面含有很多的巴豆！你也看到了，这里的饭菜都发臭了，你认为我真的不吃，没有胃口？是因为我怕吃了以后，又拉肚子！现在我已被拉得没有一点力气了。要不是我多多少少在这里还有一些威望的话，我相信，他们可能真的会活活整死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