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一凡点了头，他笑道：“这是当然。你和我们玩了这个大的一个赌，挖了这么大的一坑让我们去跳，如果我们不去了解你的情部况，你说我们说得过去吗？我们去桃源学校查过，桃源学校是有一个叫王小雅的没有，而且她也是一个姑娘，但她却不是一个老师，一个普通的村女，会有这么厉害的功夫，有这么大的胆略，这怎么可能？所以我们已经料定了，你一定不是一个普通的人物。你说说吧，你到底是谁？这个事情，我们都要以诚相待，只要我们确定合作了，那可不是一年两年的事情，至少也有十三年甚至以上吧，如果我们连你是谁都没有搞清楚的话，那我们真的是坐井之蛙了！”

肖楚楚知道，这个时候只能说真话了，两者说了，这一次之行，她也打算亮开自己的身份，牛一凡说得对极了，如果真的要合作的话，那一定是以诚相待的，这也是所有合作的基础。于是她道：“其实，我的名字叫肖楚楚……”她还没有说话，牛一凡打断了她的话，他盯着问道：“你确定你就是肖楚楚？没有再和我们开玩笑？”肖楚楚道：“当然是真的了，这是的身份证，要不你们看看吧。”牛一凡看都没有看，他道：“这就对了，这就对了，我们怎么没有想到你就是肖楚楚呢！我们应该想到的，也只有肖楚楚才这么大的本事和能力了，好了，我们什么也不要说了，就凭着肖楚楚这三个字，这个事情，我答应了。好吧，肖楚楚，但这个事情，你也是知道的，并不是儿戏，我们不答应则己，一旦答应了，那就一定要实现的，不管怎么样，都一定要付出代价的，我这样说，没有问题？我们也得好好的再商量商量，所以，我们得请你回避一下。牛二，你马上安排几个人，陪肖楚楚到四周去转转看看，其实我们这里的风景也是不错的呢！到了下午的时候，再来听我们的决定吧！肖楚楚，对于我的这个安排，你有意见没有？”

肖楚楚当然没有意见，她笑了笑，道：“当然没有了，你说得对极了，这个事情真的很重要，谁也不能小看了，如果你们痛痛快快地答应了，或是痛痛快快地否认了，我认为这个事情，你们在应付我，你们越是这样，就越能说明你们对这个问题很是重视，我是没有任何意见的。好吧，那我就出去了，下午的时候我再来听你们的消息，至于中餐，你们也不要管我了，我自己会处理的。我走了。”

那个侍女跟在肖楚楚的身后，这个时候，她对肖楚楚的神情又变了，如果说前天她是一块冰的话，那她今天就是一杯水了，而且是温水，她跟在肖楚楚的身后，给肖楚楚指点着，一会儿教她辩认药材，一会儿又教她识别树木，一路上，她就像一只小燕子一样，到处都充满了她的笑声。

肖楚楚见她好开心的样子，便笑着问她：“今天看你的样子真的好高兴哦，你能不能告诉我一声，你为什么这样呢？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平时好像很少笑的，老是板着脸，一付别人欠了你的钱没有还的样子。对了，来了这么久，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我叫春玲，我姓江，我在很小的时候，我就卖给牛家做丫头了，因为我的爹娘养不起我，这样的话，也成全了我，减轻了他们的负担。我本来是牛二的童养媳，但是牛二他看不上我，我也落得不做他的夫了，当然了，做不成夫了，只能做仆人了，但我却是很满意。做牛二的老婆真的太难了，幸亏他对我没有感觉，与几个人共同侍候一个人，我才不干呢？”

她的话很是简单，但里面有多少苦水和汗水，可能只有她自己才知道，肖楚楚当然明白，事情上绝对不是她所说的这么简单轻巧，但人家现在好不容易开心了，再者说了，在一个陌生人的面前，将自己最不堪的一面揭出来，这本身就是一种极大的痛苦，肖楚楚明白这种痛苦，于是她也不再在这个问题上追问下去了。

她转过一个话题，问道：“那你为什么这么高兴呢？难不成这件事与你也有关系？依你的年龄，与这件事应该也没有什么关系呀？”江春玲笑了道：“怎么没有关系？告诉你吧，我有两个弟弟，他们一个十岁，一个八岁，正是上学的年龄，如果今天你们所谈的事情成了的话，那么他们两个以后也就有上学的机会了，你也话不知道，如果依我父母的能力，他们是没有办法供送我的两个弟弟上学的，我父亲多病，我母亲体弱，他们的上面还有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呢，他们的生活压力很大的，这些年要不是我多多少少救济他们一些的话，他们的日子一定过得更加的艰难。”

她坐在路边的一块石头上，看着山下的风景，悠悠地道：“其实我这一生，最大的愿望是什么，你可知道？我就是希望我的两个弟弟，他们可以成长起来，他们有能力也有钱，可以支撑起那个家！其实他们两个人，都很聪明的，也很懂事，他们很想读书，但是像我们这里这种情况，可以读得起吗？是读不起的，一个十岁的孩子，就是家里的半个主要劳力了，我二弟只有八岁，他所做的事情，也不会被一般的女人做得少，我不希望他们长大以后，像的父母一样，还是做一样的事情，还是过着一样的苦日子，这不是我所想要的事情。我也听说过，多读点书也是好的，以前苗乡长和我们村长，不止一次和我们讲过，一个人可以没有钱，可以没有力气，但不能没有知识。钱财可以挣来，但也可以被人偷去抢去，当一个人吃饱了饭的时候，当一个人休息好的时候，当一个人身体强壮的时候，他可能有力气，但是如果一个人三天没有吃一粒火，就是一堆铁也会变成一堆泥，是吧？但是知识呢，这个家伙是你的就是你的，谁也偷不走抢不走，饿不死也累不着，这个东西才是一个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