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楚楚想了想，道：“您的意思是不是样说，如果你手里有钱但不给我，你放在手里，要么花掉，要么亏掉，也就是说士十多年以后，这笔钱也许不在了，也许变瘦了，当然了，也有四分之一的可能性变肥了，而别人呢，同样的一千万，十年以后，不但一千万还在，还有很多的学生，会发自内心感激他们，因为有了他们的这一千万，这些孩子们的学业有成了，这些孩子们的青春充实了，这些孩子们也许会用一生，用实际的行动来回馈他！这个社会，什么是最珍贵的?是人，特别是忠心的人！十多年以后，即使你是那四分之一所属，你用一千万赚了一个亿，但那个时候，你还是孤家寡人，你身边的人，他们之所以跟随你，是为了你的钱，而不是为了你的义！当他们看到，你的对手比你更加的强大的时候，他们一定会舍你而去的！这也是人之常情！你身边的人，你手下的人，既是你发财的工具，也是埋葬你的铁铲！你是愿意身边跟着一群这样的人呢，还是愿意跟着一群对你忠心不二的人呢？聪明如你，睿智如你，你一定懂得这中间的取舍的！”

她看着李萍，道：“娘，这样说对吗？”李萍点了点头，道：“我们的楚楚就是好样的，只要稍微点拔一下子，就一通百通了，不错。楚楚，如果你用刚才这个逻辑和我来谈判的话，也许我就会同意的。在谈判的时候，你不能暗示对方，甚至是明着告诉对方，我之所以和你合作，是因为我想在你的身上赚一些钱，而是你要明确地向对方传达一个信息，那就是我是来帮助你的，我们合作的话，就是合作共赢。我并不比你矮，我之所以找到你，是因为我看中了你身上某一个东西，而是这个东西，也不只是一个人所特有，有这个东西的人，随便抓一下就是一大把！”

肖楚楚笑道：“那您的意思，其实就是，我在思想藐视你，是吧？天底下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大活人，我想找多少就可以找多少，是吧？”李萍道：“话虽极不好听，但也说到了点子上，基本上也就是这么个情况。一个人的本事最大，也是没有办法生育后代的，我找你合作，我一定有你想要的东西，这个东西，也许不是钱，但绝对比钱更重要！钱财可能丢失，但我的这个东西，比方说知识，比方说智慧，比方说技能，比方说经验等，都是你所没有的，钱好找，即使是找不到，我也可以去借，但我的这些东西呢，如知识如智慧如技能如经验，你去借一点出来给我看看？我甚至还可以明确地告诉你，和你合作，虽然我并没有出钱，但是我的投入更大，是你赚了我的，而不是我赚了你的！你得了便宜，还卖什么乖？”

肖楚楚没有想到，自己在销售专家父亲那里没有搞定的事情，却在财会专家并非财会的角度，而是通过销售的方式得到了圆满的解决。她长长的松了一口气，道：“娘，你的这个想法好极了，我似乎看到了一线光芒，其实，这个问题我昨天想了一夜，今天想了一天，我还是没有办法可以说服你，所以我焦虑，所以我心不在焉，所以我魂不守舍，所以我……”李萍打断了她的话，道：“不要再所以了，这又不是作文或者演讲，再者说了，你这个也不是什么排比句，并没有那种铺天盖地的气势。好了，这个问题也解决了，你的一大块心病也放下来了，今天晚上，是不是可以早一点睡觉呢！说句老实话，我也有很久没有睡个安稳觉了！”

肖楚楚摇了摇头，道：“娘，我今天又有了一个新的想法，你是否有兴趣听听我的这个想法，替我好好参谋参谋呢？”李萍轻轻的刮一下肖楚楚的鼻子，笑骂道：“你又要出什么鬼主意呢！一波都没有平息，你还想掀起更大的风浪来呀！你也不看看，你并不是神龙，你只是一条小小的泥鳅罢了，你就是有翻天之志，却无寸劲之能，光想着又有什么用？罢了，罢了，你说说看看吧，反正现在还早，就权当笑话听了。”

肖楚楚笑道：“谢谢娘！”于是她将上午在公园里和那个老太太所说的话，一五一十的和李萍说了，最后她盯着李萍的眼睛，问道：“娘，你说说看看，这个主意如何？我想这也是一个好法子，你认为呢？”李萍道：“如果这个张小鸿，他真的有这个能耐，将这么些的成功人士全都聚在一起的话，也是好事一桩，其实你的这谈判，最重要的并不是如何去谈，而是你如何约到他们，这才是最大的问题所在。张小鸿他可以做到的话，至少帮了你一个大忙，免得你一个一个去约了。你也知道，现在离过年也是越来越近了，过了年以后这个项就要启动了，哪里来钱？时间不等人呀！”

肖楚楚道：“那你的意思是，这个事情可为了？”李萍想了想，重重的点了点头，又重重地摇了摇头，她的这个举动，将肖楚楚看蒙了：“您到底认为可不可以呢？”李萍道：“站在时效性这一块，当然是可为的，但是站在难度这个角度上来说，却是万万不可为的事情了。你想一想，如果你让说服一个人，你有没有难度？”肖楚楚想了想，道：“如果发挥得好，对方也配合的话，三成左右吧，不会超过四成了。”李萍道：“那我可不可以这样认为，就是你约到了十个人，你有信心搞定三个？也就是三千万？”

肖楚楚道：“也许还低一点。老实讲，我的心里并没有底气。”李萍道：“你说服一个人都只有三成的把握，根据数学公式，两个人就是三成的三成，也就是一成不到了，如果张小鸿他的能量足够大，假设他约到了二十个人，你算一下，三成的二十次方，是多少呢？是不是几乎看不到了？”肖楚楚不用算都知道，其结果的确如李萍所言，这个数几乎不存在了。她道：“不能这样说呀，所谓的东边不亮西边亮，也许有的人，他们的想法就很前卫，很别致呢。再者说了，中国人都有这样的一个特性，那就是跟风，只要前面有一个人吃了螃蟹，后面就有千百人吃螃蟹了，在这个时候，只要说通一个，也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