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也未多想,立刻快步走过去,拿起画轴,想打开看看里面画的是什么。
可让我奇怪的是,不管我怎么用力,画轴仿佛是被胶水粘住了一般,根本就打不开。
这是什么情况?难道这画轴是一个摆设,根本就不是真的画吗?
亦或者是,被什么人施了法术,所以需要专门的咒语才可以?
我看着手中的画轴,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毕竟,好端端的我们的床顶上放着这么一幅奇怪的画,我怎么想都觉得怪怪的。
而且祁夜也说了,这房子是用他的蛇身所造,我想,随便的什么细节,都在他的掌控吧。
所以毫无疑问,这幅画他应该也是知道的。
可我想不明白的是,他为什么要放这幅画在床顶上。
放这幅画的目的又是什么?
而且,还是一幅我打不开的画。
这若说没什么猫腻的话,才有鬼。
如果不是我确定这房间是祁夜所做,我都以为这画轴是有心人放进来的对我们身体有损的什么邪物呢。
我想到这里,不由仔细的端详起了手中的画轴来。
画轴两边的轴头,是用上好的白玉所做,而画轴的纸质,我摸了半天,也摸不出是什么纸。
触手光滑细腻,不像纸,也不像是上好的布。
细细感觉,反而让我有种仿佛是抚在了细腻的肌肤上的错觉。
我的脑海中突然闪现曾经看过的电影,什么人皮灯笼了,什么人皮锦衣这些可怕的画面。
不过我很快摇摇头,一定是我想多了。
祁夜这个人虽然强势了一些,独断专行了一些,但也不至于用人皮做画。
我想着这幅画一定是祁夜比较珍视的东西,不打开看看到底是什么,心里便感觉仿佛是猫抓了一般的难受。
用水?或者是用火?
这两种怕是都不妥。
万一把画给毁了,到时候祁夜回来跟我算账,那就得不偿失了。
我思索了半天,也想不到什么更好的办法,只得坐在凳子上,盯着手中的画轴发呆。
对了,不能用水和火,用血不知道可不可以?
我想到这里,明明觉得不妥,然后不知道怎么的,鬼使神差的,直接咬破手指,将血滴在画轴上。
原本系在画轴上的绳子在血滴在上面时,居然啪的一下,自己就给打开了。
我还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画仿佛是有了自己的生命一般,直接飞在空中,接着一点点的自己打开。
直到全部展开之后,才停止了下来。
只是当我看到悬在空中画中的图像时,瞬间,我感觉大脑一片空白。
画中是一个白衣飘飘,长发长至脚踝正在温柔浅笑的女子。
她长的眉目如画,倾国倾城,只是随意轻笑间,便可勾人心魄。
别说是男人了,就是我这个女人看了,都忍不住被她所迷。
画中的女子不是我的前世是谁?
呵呵,难怪祁夜会这么宝贝这幅画,这合着人家是在缅怀旧情人啊。
当然,这个旧情人也是我的前世。
可是我除了眉目间与她有些相似外,我不觉得我们哪里像了。
若不是祁明告诉我,这个女子是我的前世,我都以为我们只是长得像而已。
可是,前世今生的两个人的差别真的会这么大吗?
如果不是我在梦境中看到女子说她是我,我是她的话,我都要严重的怀疑祁明所说话的真实性了。
但不管如何,我想不明白祁夜为何要将这幅画放在我卧室的床顶上。
房间这么大,他随便哪怕是放到房梁上也是好的,为什么偏偏放在床顶上?
是想每天一睁眼就可以看到自己的心上人,是这个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