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许青心神晃动,看着铁柱的桃花眼睛道:“只是,既然妖族是我接触的,可能长老院到时会派人传我去询问,所以,我打算去找张伯查实幼崽的事情,这样长老问询时我也可以把自己的推断说一下。”
停顿了一下,许青商量道:“妖族看重幼崽,在得到幼崽的确切位置前,应该不会提前行动,所以,铁柱你等我消息再上报长老院,如何?”
他怕自己把位置泄露给山鬼之后,长老们就把幼崽给转移了位置,到时山鬼若真的敢闯寨,见不到幼崽,那他可就危险了。
况且,即便自己告知山鬼幼崽的位置,他又如何验证这个消息是真是假?
要知道,村寨的万象仪,可是时时笼罩在矮峰群的范围。
若直接找上长老院,他们把妖族幼崽转移到只有他们知道的隐秘地方,那以他的身份地位,是肯定没权利知道的。
这样的话,用不了烦恼,明日一到,自己的小命就交代给阎王爷了,虽然不知这个世界,有没有阎王地府。
只是,他这番说辞,怀有私心,对李铁柱有所隐瞒,心里难免不舒服。
李铁柱不知许青所担忧的,想了想,便赞同道:“行,这件事就听青哥的安排。”
他知道青哥一向聪慧,听他这么说,想来心里已经有了自己的打算。
“我与张伯关系很好,不如我陪你一块去吧。”
想到许青自打来到寨子,就没怎么与村寨的人接触过,而他打小生活在寨子里,认识不少人,这种打听消息的事情,他更有优势。
“不行!”
许青不想他牵扯太深,但思虑一番,自己确实连张伯的面都未曾见过,若是一路打听过去,太容易露出蛛丝马迹。
但铁柱参与打探消息,若妖族真敢攻打村寨,强救幼崽时,他该怎么脱身?
许青感到这是他重生以来,遇到的最棘手的问题,头脑感到刺疼,心想若一旦事发,自己把一切罪责揽在身上,免得连累好兄弟。
做了这个决定后,许青叹了口气,点头道:“好,一起去。”
离开庭院,两人在路上交谈,李铁柱对张伯的行踪了如指掌,那人没什么大追求,爱好喝酒赌博睡大觉,这个点应该已经换班,不是躲在家里喝酒,就是在酒楼赌博。
两人先去到张伯住处,隔着老远便能闻到巷子里飘来的酒香,两人相视一笑,看来这位张伯今日在家中喝酒。
李铁柱毫不客气的推开那道破烂漏风的木门,进去后,果然见到喝的醉醺醺的张伯。
张伯,本名张水生,妻子病死后便再无续弦,膝下无子,到了知天命的年纪,就放任自流,整天浑浑噩噩的,日子过得不像日子。
除了看守地牢,出去赌博,便无所事事,整天躲在家里喝酒。
“张伯,一个人喝多没意思,我们来陪你。”
李铁柱把路上买的熟肉摆在桌上,端起酒缸,倒了两杯酒。
许青在铁柱旁边坐下,目光打量着那个张伯,苍老的脸颊,灰白的头发,一身的迟暮之气,想来也是个苦命人。
“铁,铁柱啊,你小子又来偷我酒喝,咦!还带了个人一块。”
张伯的眼睛浑浊一片,满是醉意,说话时嘴巴都不利索,看来在此之前,倒是喝了不少量。
“这是我朋友,一起过来看看你,来张伯,先走一个。”
李铁柱像个小酒鬼,沾到酒杯后如同换了个人,与张伯喝了起来。
一老一小,你来我往,一杯接一杯的喝下去,桌上的菜却未动几下,许青扯了扯铁柱的衣袖,提醒他别忘了正事。
李铁柱朝他比了个眼色,张伯醉的即将不省人事,这时,两人才开始套张伯的话。
……
“幼崽被关押在灵师堂下的地牢里,甲字一号牢房。”
从张伯家出来后,许青心里一片轻松,知道了幼崽被关押的位置,他也好向山鬼交差了,希望那个异族能信守承诺。
李铁柱捏着一块肉,塞进嘴里,笑道:“嘿嘿,这趟还算轻松,张伯只要醉了,那嘴巴就容易跑风。”
“铁柱,谢谢了。”
许青心底愧疚,对他抱拳道。
若今日没有铁柱跟着,那他绝不可能这么轻易就打听出幼崽的消息,只是,虽然做了最坏的打算,他依然担心。
“兄弟之间,言谢可就生疏了。”
李铁柱不傻,这一路上能察觉到许青心事重重,只是,他不愿说,他不会问。
若他有难了,做兄弟的,两肋插刀,在所不辞。
两人朝着飞涧峰走去,阳光很暖,清风徐徐,聊着近来灵术修炼的一些心得,只是,走到半道时,一群人拦住他们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