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换位思考,娅媛灵活地挣脱出了里希尔的怀抱,匆匆起身,赤足跳到了地毯上。
感受到阿德莱德异样地注视,里希尔颇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叮嘱娅媛道:“要做妈妈的人了,不能再像小女孩一样蹦跳了,要当下摔跤呀。”
“哦......我感觉我自己吃了睡,睡了吃的,什么也干不了的,怎么都像头猪了?”娅媛弯腰提了下鞋子嘟哝道。
里希尔耸耸肩就乐了。
“怎么这么说自己的?这不是特殊时期嘛。等孩子生完了,你还不是想干嘛干嘛啦?”
阿德莱德却忽然就来了一句:“是啊......再说猪也不会撒娇、发嗲、勾引男人、秀恩爱啊......”
气氛一下子就冷场了下来。
明明被针对了,可是娅媛体会到阿德莱德的心酸,想着她是刚刚被他们俩刺激到她了,情有可原。她便故意不在意地道:“那可是一头高智商的猪头喔。呵呵......”
“高智商?”阿德拉德阴冷地笑了,“脑容量是天生的,后天是不可能补齐的。不管是猪还是人,都是又蠢又不明智的那种!做猪就老老实实的吃喝睡,没谁会怎么样你。千万不要妄想自己不该得到的一切,以免过早被主人关注到,给屠宰了......”
“阿德莱德——够了!如果你不能做到对你嫂子恭恭敬敬的,就搬回去住吧。”里希尔声音并不响亮,可任谁都看得出,他满身鼓荡的风暴气息。
“你说什么?”阿德莱德满脸地伤情,仿佛不敢相信,里希尔会为了秦娅媛这样一个奴隶出身的女人,和自己动真格,驱赶她离开他家一样。
在阿德莱德的记忆里,里希尔甚至是没对谁真心发过火的。
她对着里希尔堪堪挺直了背脊,想维护住自己起码的自尊。可她凝望着里希尔的眼睛里,却渐渐凝满了泪花。
里希尔却丝毫不为阿德莱德的哀伤所动,眯眸继续道:“我说得不够清楚吗?那好......”
娅媛这时私下里捏了里希尔的手一把,接过了话头来:“我说你个做哥哥的,对妹妹和媳妇的小玩笑那么较真儿,奇怪不奇怪?阿德莱德,你被理他,回头我让我妈收拾他。”
娅媛好心地做着和事佬,对阿德莱德更陪着笑脸,里希尔却并不领情,反而连娅媛也气进去了一样,深深地看了娅媛一眼,先一步她们扬长而去了。
娅媛颇有些尴尬,但仍极力地想要安抚一下阿德莱德,道:“看到没?你哥就是这样,一直阴阳怪气的。他对你是好的,对我,那才叫过分,时常让我猜不出,他哪一时刻会突然翻脸无情的......”
“你炫耀完了没?”阿德莱德一副恨不得吃了娅媛地满目憎恨道。
“嘎?”娅媛不解地瞪大了眼。
“好吧,我承认,这一局,你赢了!”
娅媛惊讶得更加瞪大了眼睛,极力解释着:“阿德莱德,我想你真地误会我了。”
“你知道这世界上最可恨的人是什么人吗?就是占了便宜还想卖乖的。就如同此刻你的嘴脸!”
“你可以不喜欢我,我也能理解你的不喜欢,但是却没必要如此刻薄我吧?这样你就好受了吗?”阿德莱德一再恶毒的话,也激出了娅媛的几分脾性来了。
“怎么,还没装够?你明知道,里希尔几乎是世界上最温柔、最有教养的男子,连对冒犯的属下,都不会说一句重话的,刚刚,却为了一个你,和我这个干妹妹,得力的助手翻了脸......”
“那是你真的不了解他,我抱证,他简直是世界上最小心眼、最反复无常的人......”
“你这样说话不觉得好笑吗?我阿德莱德是你这样猪一样的人群可以随便愚弄的吗?”阿德莱德似乎更加气氛了。
这让娅媛忽然有些后悔,跟胡搅蛮缠般的贵族小姐,讲什么道理?而且,她这样强势的人,实在也轮不到她秦娅媛来同情。
娅媛想到这儿,用手在嘴唇上做了一个拉上拉链地动作,“当我什么也没说。”
“你最好记住我说的话:别妄想在插足到我和里希尔之间来,我们之间,不是你这样一个奴隶,可以轻易挑拨离间的!”
阿德莱德警告完,和里希尔有得一拼地,拂袖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