娅媛真正地被打击到了,心里痛苦万分的想,她这遭遇的都算是什么怪事情呀?
——在自己的家里;在丈夫的卧室;在自己的卧室中......
她竟然在每一个属于正常人的私密空间里,屡屡被人“抓包”,而且一次比一次还更要命!
她这样的情况下,被人看了个正着,这让她以后还怎么腆着脸见人啊?
干脆死了算了醢!
想到这儿,娅媛已是泪眼婆娑,要是没有肚中的孩子,她真能一头在墙上撞死自己的地步了。
这样子伤心透顶到流眼泪的娅媛,是里希尔所没经历过的。
她不是柔中带刚、天地不怕、坚韧不拔、不可摧毁的坚强女子吗缇?
那么多看似要命的打击,甚至是**折磨,甚至是他那次和娅媛正式谈分手的时候......寻常人估计早已崩溃了,却都未见她流一滴眼泪的。
仅仅是和他亲热的时候,被他母亲以及外人撞见了几次,至于让她这么想不开吗?
作为男人,又是婚后在自己的领地上,遇到这样的尴尬事端,和作为一名东方传统女性初为人妇面对此事时,所承受的压力是全然不同的。
里希尔当真不能完全体会到娅媛此时大感颜面尽失,自尊扫地后的心碎和绝望。
但他却着实心疼娅媛,感叹着女人到底是柔弱啊,即便强韧如娅媛,也不能例外......
他上得前去,一把抱起了娅媛,把她抱到了当年他睡过的红木床上,塞进了被窝中。
“不是跟你说了吗?一切有我呢!你只需躲在我的背后,藏在被子里,不用出声,无需讲一句话,看我怎么对付动辄就敢闯进我们房间的任何人。懂?”
里希尔边哄劝着娅媛,边拿手掌心手忙脚乱地把娅媛的纷纷泪雨涂抹得乱七八糟。当真是娅媛这样的情况,他还是鲜少看到。
“你想干嘛......我们除了道歉,还能说什么?明明是我们不对啊......尤其是我,没有廉耻,不顾尊严,深夜会男人,还被自己的婆婆那样子抓个正着......”
说道这里,娅媛脸上更加泪流滚滚了,痛悔之情,溢于言表。
里希尔终于明白娅媛钻到哪个牛角尖里去了。
“娅媛,你想哪儿去了?我们是合法夫妻,在自己的房间里呢!要是有人不对,那也是私闯进来的人。”
“可是......我为什么觉得一切都不对头了啊?”娅媛仍然抽搭搭地吸着鼻子,连看里希尔的勇气都没有了的,低垂着头颅。
“才怪!”
“总之,你千万别再惹人烦了......别再因为我,招人嫌了。你快点儿走吧,我今天实在没有勇气见人了,明天我自己去和你妈请罪......我......我......呜呜......”说到这儿,娅媛再次泣不成声了。
想到要面对婆婆请罪的情形,娅媛更加难过得不行了,生平第一次,她不知道要怎样面对一个“劫难”。
里希尔听了娅媛这话,心中堵得一塌糊涂。
今晚,他要是不给娅媛撑腰,让她把这怪异的观点给扭过来,她接下来在这个是非颠倒的地方,还真的寸步难行了!还不得活活被人欺负、利用到死?
这时,娅媛已经把被子蒙到了头上去,当真脸不想让任何人看见的羞愧到极点状了。
里希尔一把拉下了娅媛头上的被子。
“你要闷死自己吗?”
“你别管我。”娅媛抢夺着被子。
里希尔长叹了一口气,说:“你要藏,就藏到抱枕后好了,至少不会窒息......”
他说着,把大大小小的抱枕,集中起来,堆到了娅媛的面前,把她的脸遮了个结实。
“你听着,我让你多着,不是因为我们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而是我考虑到你现在的心情。”
“你躲在这里给竖起耳朵来听好了,看我怎么据理力争!有些时候,你越做缩头乌龟,别人就越肆无忌惮地骑到你的头上来。在自己的家中,也不能平白认人揉捏。要不是被你给气的,我根本就不会答应和你分居的......算了!我还说这些干嘛?”
“今晚我可以容许你这样藏着,但是明天开始,你给我打起精神来,抬头挺胸做人!你嫁的男人,还没有那么不堪,要让你处处受制于人。”
里希尔说完,悉心地拾起了地上娅媛的衣物,收在了柜子里,不想让人再参观他媳妇的内衣物了。
他自己也一边匆匆地套上了家居服,走向了卧室门口。
娅媛当真躲在床上,做她的“木头人”了。除此之外,她还能咋办?
里希尔刚走到门旁,门就已被“啪啪”拍得山响,然后开启了一条缝隙,“怎么让我们等那么久?不会还在搞三捻四呢吧?到底要不要脸了?赶快都给我穿戴整齐了?我要进来了!”
艾丽娜气哄哄地声音,从门外传来。
里希尔更是气得深喘。他下意识地瞥了一眼睡床上,被母亲的话刺激得陡然一颤地娇躯,上前去开门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