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才十八岁,她不想死,她还有大好的年华,她认命地被那男人给带走了。
爱父没过多久,再一次欠下巨额赌资,开始打她房子的主意。
她住着房子的爷爷留给她的,产权是她自己,上次也是因为爱父没有产权证,所以只能用女儿顶账,这回连女儿都没有了,所以就剩下那套小房子了。可是爱怜不交出来,那些人也拿不到,所以那男人继续逼迫着爱父,爱父给女儿下了跪,求她把产权证拿出来,可是爱怜早已经对他绝望了,只是冷冷地看着这个自私的男人,爱父见女儿对他的祈求无动于衷,又开始破口大骂,骂她就是赔钱货,是个贱人,是个大不孝的,可是,不管他怎么样,爱怜都无动于衷。
爱父被人带走了,她从未打听过他哪里去了,因为自从他把她输给那个叫吕松的男人后,那个自称是她父亲的人,已经与她再无关系,他的生死,再也与她无关,就这样吧。
即使吕松为了把那套房子弄到手,打她、虐待她、侵犯她、不给饭吃、不给水喝,可是她一个字都没有说,即使银行卡的密码都没有透露过半个字,那都是爷爷留给她的,谁都不能动,哪怕死,她也要守住最后的这些。
她没有自杀,而是选择了苟且偷生,认命地成了那个捞偏门男人的情人,十八岁的情人,一当就是十年,她搜集了他十年的证据,一举把他送进了监狱,而且最后开庭审判时,判了无期,不过她没有等到判决的那一天。
因为她没想到,即使进了监狱,他也能指挥着他的小弟开始报复她,在她慌不择路的逃跑时,被一辆大货车卷进了车底,香消玉陨。
而现在,就是那天,她人生中那个最重要的转折点,向前踏一步,等候她的便是万丈深渊,还好,回来的很及时。
背着书包,飞快地坐上了回家的公交车,车上人不多,爱怜找到了一个靠窗的座位坐下,转头看向刚刚出来的那个小区,前世,就是在这里,陈野,看到她来转身就跑,视她如洪水猛水般。
这时,她看到了头发还滴着水的他,正跑出了小区门口,左顾右盼地寻找着她,一无所获后,便低头按着手机。
看着破旧的诺基亚黑色手机显示的那个名字,爱怜唇角微翘,一抹冷笑挂在唇边,随手把他的电话拉黑,抬起头看向路边的行道树,飞快向后倒去,人总是要向前看的,不是吗?
陈野甩了一下头发上的水珠,旁边一个尖叫声响起,吓了他一大跳。
“啊!干嘛呀?”两个十六、七岁的女生正打算从他旁边绕过,陈野甩着刚洗完的头发,水珠正好甩到了一个个子不高,胖胖的满脸雀斑的女生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