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天上火热的日头,爱怜想了想,然后迈着小短腿儿开始从墙根儿开始拨草,是的,院子原来的木杖子,按现在的说法就是挺原始的栅栏,早已经破败不堪,或丢失,或东倒西歪的,或是折断倒在那里,院子里的草也是老高的,原来的菜园子也早被荒草占领了。
‘能做点什么就做点什么吧’爱怜轻摇了下头,若有外人看到的话,就会好笑,这孩子像让小大人似的。
荒草之中还有些遗漏的野菜和原来种的蔬菜自己长出来的,混在荒草之中,正好也挑出来,娘俩吃了它。
约莫够她们吃一顿的之后,便把蔬菜留在地里,旁边的杂草都拨了个干净。
拨草是个很累的活,一直都是蹲着,时间长了也受不了,爱怜便找了个破木块垫在屁股底下坐着拨,拨完身边这一块,拿着木头块再换地方。
有的草长得很高,根也扎得够深,爱怜需要站起来,用上全身的力气拨,还拨不掉的话,她只能留在那里,等姚晓凤回来拨,她没想过割断,根留着,很快又会长起来的,所以斩草,必须除根。
‘爱?拨草狂魔?怜’就是这么狠,就问你怕不怕?
爱怜这边拨着草,那边还要顾着烧炕大事,千万不能让火灭了,土炕之上热乎乎的潮气蒸腾着,不干透,两人睡在上面是会生病的。
当姚晓凤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快下工的时间了,看着一大片已经拨完草的院子,第一时间是,这孩子光拨草了,炕烧没烧?
爱怜下午的时候,一直注意着外面的动静,监视着老妈回来的方向,远远地便看到了姚晓凤前后搭在肩上的两个大包,正脚步匆匆地往回走,她赶紧跑回了灶房中,拿出一些干柴塞进了灶膛中,表示着,她在烧炕,没忘了正事儿。
姚晓凤看到正坐在灶前烧火的女儿,再推门进屋看看已经干得差不多的炕,这才放下心来,一直提着的心也才放下来,女儿在家里没事,炕也烧得差不多了,晚上有地方睡了。
不过随即想起来,女儿即烧了炕,又拨了草,她咋兼顾的?
“我烧火烧累了,便去院子里面歇会儿,就顺手拨了些草啊!然后回去再接着烧”不管姚晓凤怎么不信,她反正就这么一个解释,看着姚晓凤无可奈何的样子,爱怜在心中窃笑,反正就不告诉你,我烧得是煤。
姚晓凤放下两个大包袱,起身去了院子里面,把地上那一堆堆的草都抱到了一边晾晒着,晒干了是可以烧火的,倒也不必费劲扔出去。
看着地上那竖着长得很高的草,那茎杆上还着折过的痕迹,不禁心中好笑,这是女儿拨不动的,都给她留着呢。随手便把那些草都拨掉了,至于院子还有着相当一片没有清理,也先放在那儿了,这新家里的活儿太多了,好像一时半会儿的也干不完,一样一样的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