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大,你怎么能干出这样的事情?那是你弟弟,你亲弟弟啊。”
老村长气得差点没站稳,多亏旁边的警察同志扶住了他才没摔倒。
“不是我,不是我,你们谁能证明是我?啊,谁能证明?”
敖大伯脸皮哆嗦了几下,眼睛一横,拿着锄头反身对着村民们。
“这是我家的私事,跟你们无关,管个球啊,滚!滚滚!”
村长也招呼人帮忙把围观的人驱散了。两家都没法坐人,最后只能弄到村委那边去谈话。
过去之后,警察首先带着敖大伯进去,敖海三兄妹在另一个房间等着。
“二哥,这要是他们告到你单位去,会不会让你转业啊?”
“闹不闹我都要转业了,不然你以为我能出来这么长时间跟你玩呢?”敖江瞅了一眼大哥,撇了撇嘴角,“还在想着怎么不撕破脸?他们那几个混账都对咱爸妈的坟做出这样的事情了,你还念着血脉亲情?你念着活人就不顾死人了?”
敖海噌的一下站起来:“你别激我,放心,我不会原谅他们的。但是爸妈的坟真的要迁走?”
“不迁走咋弄?我们三兄妹都不在,你能保证我们一走他们不会继续对爸妈的坟下手?”
这种已经黑了心肝,连底线都没有的人,你还能去赌他会幡然醒悟?
敖海烦躁的扒拉了下脑袋,“行,迁走吧。不要弄到南边去,爸妈不会同意的。我的意思是咱们去县里找一个公墓,把爸妈迁进去。我就不信大伯他们还能去公墓里面做手脚。”
三兄妹正在这边小声的议论呢,村联防主任敲门进来。
“你们三个,脾气就不能收着点?”
“叔,你叫我们怎么收?”敖江斜眼看他,“话又说回来了。他把我们家砸成这样,村里也没人过问一声,也没人跟我们讲一声,看样子我们一家在村里是待不下去了。也行,回头我们把户口都迁走,你们爱咋滴咋滴。”
这事儿不经扒。
敖大伯砸敖箐家的事儿不可能没人知道,不过是因为他们家没有能做主的长辈了,加上又是一奶同胞的两家人,村里也没多管。
哪儿想到敖江脾气这么暴的,直接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再加上敖大不干人事,连人家父母的坟都给破坏了,就算村长想和稀泥都不可能。
联防主任也不吭声了,愁眉苦脸的坐在桌边,不说话,也不走人。
过了一会儿,警察同志进来,询问了情况之后说他们没有证据是敖大做的,但他们砸敖大家的房子有人证物证。
“这事儿不好办,你们都是一个爷爷奶奶下来的,要不,你们赔点钱,算了吧。”
“不可能。”敖江一口撅回去,“这事儿不可能就这么算了。既然你们警方不知道谁做的,那行,我直接把全村当作嫌疑对象告了行不?”
警察同志的脸一青,被噎得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二哥,你告全村可能不行,但是我们可以告村委和联防。”敖箐斜睨着联防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