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毅行这时候也提醒清妍到:“柏原生病的消息能瞒多久瞒多久,实在瞒不住了走漏风声之后,对外可也不能说昏迷,这相当于宣布死刑,往小了说往轻了说。暗地里的有些东西我和二哥能帮看着,但是有些明面上的我们也没有办法。”
清妍一想也就明白了,不住的点头。
“有什么事就来找我们,不用客气。”齐厉衡如是说。
几人就在屋里聊了半天,多是二人教清妍如何应对,毕竟清妍真的是年纪又小又单纯。
“卫宁”“钱公子,有何吩咐?”
“给我拿两壶酒来,这等现成的法子不用可惜了。”“是,我这就去。”卫宁一溜烟就没影了。
卫宁出去了也就进来了,手上拿着两壶酒,一进门就递给了钱毅行和齐厉衡,二人彼此对视一眼,心领神会的把酒泼在衣服上,“嫂子,天也不早了,我们就先回去,有事记得联系我们。”
送走了两位少爷,清妍又吩咐青儿去把凉了的汤药热一热,自己坐在床沿,一勺一勺的慢慢喂柏原。
当然了,二位少主,对外都是声称去穆园陪穆少主饮酒了,特别是钱毅行特别的高调,这也符合他一贯的脾性,这北都中谁都没有想到过现在穆家的实际掌舵人正陷入昏睡之中,毫无苏醒的迹象。
转眼间一个月过去了,虽说穆柏原还没能苏醒,但是清妍却越来越有谱了。因为他们的连心戒中间隔着的那层白雾清妍能够清楚的感觉到,它没有之前的厚实了。
而另一头的沛雪居,雪儿正轻声细语地对面前的许大夫说:“许大夫,这都已经月余了,穆柏原可是还没苏醒呢。不会有大问题吧。”
“小姐啊,老夫上次给你的药那可是整整五十份的量,你这一次都给下进去了,这人还能好了吗?”许大夫也是满脸的无奈。
“唉,这也是穆少主他身子强壮,还能顶得住,要是换做别人老早就去见阎王了。”
“我这不是知道错了嘛,我怕那么一点点药粉不起作用,这才想着全部给放了进去,谁知道这药那么厉害呢。许大夫,这次你可得帮帮我,我可不想年纪轻轻就守寡,再说这穆柏原真要有个三长两短,那这穆家迟早也要完了,我嫁进来干嘛。”秦沛雪也是满腹的委屈,她哪里知道什么轻重,就怕迷不到他,这才下手重了些。
许大夫捋了捋下巴上的胡须,在屋里面慢慢踱步:“现在,我只能让这迷魂散的药性一点点的化去,他现在的状况根本不能下重药,这猛药下去一不留神他就直接没救了,要么变白痴,要么就是睡梦中一命呜呼。”许大夫抬头看了看秦沛雪,“夫人,你的身子也要保重好,这个时候正是关键,自己多注意些。”
“许大夫,多亏了有你。如若不是你,雪儿现在哪能这么安逸的做这少奶奶啊。”秦沛雪感激的看着许大夫,这可都是她的真心话,要是没有母亲的筹谋,许大夫的帮衬,凭她自己哪可能走到这一步。
“感激的话你也说过多次了,老夫既然已经答应你,必定会尽心尽力的助你,小姐放心便是。再就是,这个汤药每天都必须定时定量的给穆少主那边送去,这药一是能让穆少主固本培元,二则是消除他体内的迷魂散。我也知道这都一个多月了还没苏醒,我今日也去为穆少主把脉了,是有好转的,只是慢些,你也要有足够的耐性。都已经到这一步了,还是得坚持慢慢的走下去才行。”
面对秦沛雪的焦急疑惑,许大夫也是语重心长的劝她耐心,毕竟事已至此,想要纠正放下的错误,是要付出些代价的,现在已经算是最好的情况了,穆少主无大碍,只是需要些时日而已。
送走了许大夫,秦沛雪这才进屋坐在床沿,满身的疲惫。